她承认:“在他那里,我是不是很无耻……”
“……”
向阳叹气:“也没有啦,你不要总自己捆绑着自己,人,你毕竟是个普通的人,不是神,不是仙,心灵没有纯净到那种程度。你已经很好啦,要是我,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追求我,我估计早扑上去吃了。”
“别安慰我了。”邹念正说着,看到了教授出来,就对向阳说:“晚上我回去再打给你细说,先挂了,教授来了。”
“好。”向阳在那边也挂了。
邹念站起身,微笑着跟教授握手:“现在您有时间吗?”
“……”
和教授一起进去了办公室。
教授说,五天后可以手术,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也告诉邹念,尽量开导病人,让病人整个人放松状态,不要过分紧张。
邹念点头,一定会开导母亲的。
中午,在病房中陪伴母亲,母亲含糊不清的问起,苏正东到底因为什么没有来?看她脸色不对,是不是夫妻吵架了?
邹念立刻照了一下镜子,自己脸色怎么就不对了?
照镜子完毕,邹念坐到了病床前,跟母亲说:“没有吵架,那边有一个工程,我不在,苏正东要是也不在,根本不行的。脸色不对,可能是因为昨天长途导致的,睡一晚也没休息过来,认床了,明天估计就好了。”
安慰了母亲一会儿,母亲才消除心中疑虑,刚好,她在医院的时候,苏正东有打来电话,在母亲面前,邹念无法冷漠,只好跟他耐心的聊了一会儿。母亲听着,更是信任她说的话了……
B市。
一处别墅外。
阮聿尧的车停下,别墅内同时走出了一个人,身穿嫩黄色裙子的卓笛,长得,花朵一样娇艳,可是,不对阮聿尧的口。
“回来了,爷爷昨晚就在等你消息。”卓笛说。
她要伸手脱下他的西装外套,阮聿尧巧妙的躲开了。
这一幕,恰好被阮聿尧的爷爷看到,阮老爷子咳了一声:“昨晚怎么回事,说回来,又不回来。”
“爷爷,抱歉,昨晚公司里临时有事要处理,处理完已经太晚了,怕打扰了您休息。”阮聿尧伸手,亲自去推爷爷的轮椅。
孙子推着爷爷出去走走,保姆自然让开了。
卓笛跟了出来,阮聿尧回头。
“你先进去,我和爷爷有些话要说。”
“好吧。”卓笛转身进去。
背对着爷孙俩人,卓笛手指攥紧了,心里面非常的气愤,为什么阮聿尧至今还把她当成一个外人?等爷孙二人离开后,她转过了身,望着阮聿尧挺拔的背影,皱紧了眉头,抿唇闭上了眼睛。
别墅外面,阮聿尧推着爷爷的轮椅,问:“爷爷,昨天您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阮老爷子开腔,沉重的语气:“你爸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不好,心脏病时不时的就犯了,你都36了,老大不小的,怎么跟小笛还不赶快生个孩子?问过了小笛那孩子,她委屈的说,是你不想要!!”
“……”阮聿尧不知如何解释。
爷爷还在说孩子的事,病中的父亲着急抱孙子,爷爷更是着急家中填一个小辈儿孩子。关于孩子,阮聿尧还没认真想过。没有接触过小孩子,对孩子没有太大的感觉,没想过孩子这个问题,对孩子的确没有什么概念。
36岁了,他明白,该要一个孩子了。
这种生孩子的心情,被爷爷感染了上来,他忽然,一瞬间的脑海里在想象,未来他的孩子,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可爱吗?
见了爷爷一面,孩子的这件事,刻在了阮聿尧的心中。
开车经过大街上,看到有人领着自己的孩子,他也会浅浅一笑,失神片刻,是最近的心情问题吗?居然真的在渴望要个孩子了。
他给邹念,每天两个电话。
早上一个,叮嘱她吃早餐,天气变化上,下雨天记得要带伞。
晚上也会打一个,叮嘱她吃晚餐,不要随便糊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担心手术结果。
最后,道一声“晚安”。
这种事情,他连续做了四天,第一天的时候,她很冷淡,没有任何回应。第二天的时候,她依旧那样。
第三天的时候,她淡淡的,对他也说了一句“晚安”。
今天是第四天的晚上,他说了一声“晚安”。
邹念那边迟缓了半晌,她艰难地说:“阮聿尧……”
“什么。”他问。
他蹙眉,她没有立刻挂断,而是叫了他的名字了。
“……”
她那边长久的不说话,只是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好像,带着鼻音一样,才回复了一声:“没事……晚安了。”
那边挂断了。
阮聿尧看着手中的手机,蹙起眉头,愣住半天,终于放下了手机,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双手支撑着玻璃窗面,抿唇,紧闭双眸。
次日早上,是邹念离开的第六天,也是邹念的母亲做手术的日子。
清晨,阮聿尧来了公司。
董助理跟在阮聿尧身侧,汇报工程的事情,严肃认真。阮聿尧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抬手,示意董助理住口,董助理点头,闭口。
他接起来电:“什么事。”
卓笛甜声道:“聿尧,今天我妈要我们过去吃午饭,你……”
“抱歉,今天没有时间,改天再约。”他立即挂断。
董助理汇报着和宏远的工程详情,一路跟着阮聿尧进了办公室,阮聿尧坐下,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拿过手机,修长手指按了两下,看到的是……昨晚的通话记录。一共七分多钟,中间,他的停顿不语暂不计算,邹念的停顿,有两分钟多,一夜他都在想,邹念在那边停顿不语时,是否心里在想着他的?
这种心情,严重困扰着他的神经。
真的,真的非常想亲自飞一趟北京,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不成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