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看着广袤无垠的天空,我感觉整个人都十分放松。
我解下已经有些破烂的大秦将甲,躺在地上,侧头看向周围,到处都是匈奴的尸首和无主的战马,心中无限感慨。
正史上单于远遁,大汉一雪前耻,不再遭受匈奴的威胁。但是由于我的加入,单于在这场战斗中战死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但是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全部。
我就这样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天空,回想从定襄城内到这漠北大地一路以来发生的事情,如果麒麟依旧在考验我的话,那我也问心无愧了。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远处战马嘶鸣,大地开始震颤,我侧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旌旗招展,均以红黑为主,我知道这是卫青的军队来了。
果然,先头部队是一支轻骑,快速来到了我的身边,见我还有意识,说到:“吴亲卫,我是大将军派出的哨骑,你没事吧。”
“我大限已到,不久就要七窍流血而亡了,你回禀大将军,就说羽林郎吴明率领五百羽林军追击单于,在此地遇伏,吴明喝下匈奴密药不死战符,与敌军血战,以所部全军阵亡的代价全歼包括单于在内的全部敌军,这件铠甲,你替我带给大将军吧。”我此时已经感觉气血在不停地翻滚,十分不舒服。
“这……这满地的匈奴兵,都是你们杀的?”哨骑惊讶地问到。
“是的,单于就在那里。”我用手指向单于自尽的地方。
“吴亲卫忠肝义胆末将佩服,我这就扶您上马。”说完,他就招呼其他人扶我起来。
“别别别,那不死战符的副作用极大,我现在浑身都很痛,你还是让我躺在这儿吧。”我说话已经有些虚弱了。
“那我这就火速回禀大将军。”哨骑拿起我的铠甲,割下单于的首级,飞马跑了回去。
我闻听马蹄声渐行渐远,心知或许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是不知道为爷爷报仇,中兴吴家的任务,还有没有机会完成了。
渐渐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我双眼马上要闭合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
“吴明!吴明!不许睡,清醒一点!”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到面前站着卫青,我说到:“大将军,答应你的事情,我办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睡吴明!来人,把战车推出来,扶吴明上去。”卫青说到。
我此时已经很难再说话了,只能任由其他人将我扶上车,不知向哪里驶去。
战车驶出几十里后,路过一段崎岖道路,这时,我突然呕出一摊黑血,气味臭不可闻,卫青看见我的情况,急忙召军中医士替我把脉。
“奇怪,吴亲卫的脉象似乎逐渐在好转。”医士说到。
“真的!”卫青惊喜道。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身体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我暗自调动周身血脉与灵气,发现已经可以自由运用了,这就说明现在已经走出了金陵之地了。
但是每当我从丹田和五脏六腑调动灵气,行至七窍时,总感觉有一股强大的阻力在阻拦着我,这让我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我的七窍封印最讲究的就是灵气的运用,但是眼下我的七窍居然无法畅通的运行灵气。
我略一思索和回忆,恍然大悟,不死战符的副作用便是七窍流血而亡,这是否说明我的七窍之处现在已经被黑血淤积,而刚刚我呕出一摊黑血之后,就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那是不是就说明一旦我用灵气冲破淤积黑血的阻拦,我就不会死了?想到这里,我开口说到:“大将军,我们吴家世代都是道医,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病由,不过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疗伤,不知将军可否成全。”
“好说,传我将令,就地扎营,没我的命令,不许出声。”卫青说到。
很快,一个行军大营就被建好了,为了不让马匹嘶鸣,所有的马军都统一驻扎在几里地之外。
我被扶进行军大营之内,卫青下令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这给我营造了一个再好不过的疗伤场所了。
我躺在大营之内,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全部灵气冲击七窍,但是这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的多,我本以为在我强大的道脉和灵气冲击之下,可以很快就结束这场危机,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比这要糟糕许多。
无论我怎样冲击,虽然七窍之处可以感受到很明显的灵气,但是依旧像是镜花水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我打算暂时放弃,开始仔细回忆刚刚为什么会呕出黑血,这一回想我便有了眉目,刚刚我在战车上躺着,行至崎岖道路时,来回的颠簸让我血脉翻涌,我这才呕出黑血,这是否可以说明黑血的排出需要外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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