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有未来的世界借由程维桢的口,第一次在这世上揭露出狰狞的面孔。那个毛骨悚然,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此真实,当程维桢的讲述停止,三人额上已经渗出冷汗,就连背上也一片冰凉。
景卿勉强笑了一下,很快从那个真实又荒谬的末世中脱离出来,他说道:“老大,你是不是最近生病把脑袋烧糊涂了。这只是一场雨而已,只是颜色有些奇怪,这可能是因为环境污染造成……”
程维桢没有解释,他的手放在中间的茶几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玻璃制的沉重茶几瞬间消失。
“空间异能。”他解释道。
再一挥手,茶几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别的东西让我试一下。”
无论是景卿还是白叔高黎,三人完全不能接受这件违背了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事,他们找来各种东西,大到沙发,小到钥匙,看到程维桢将这些东西收入空间又拿出来之后,终于不得不相信了。
“今天我出门了。”景卿面色惨白的瘫坐在沙发上说道,“回来的时候淋到了雨。我们三个,都淋到雨了。”
程维桢皱眉道:“我先给你们准备隔离的房间,即使淋到雨也不一定会变成丧尸,不要太悲观了。”
“希望如此吧。”景卿紧抿唇瓣,半晌才道,他眼睛落到塞勒斯身上,口气才柔和了些许,“瑶景怎么样?”
塞勒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淋雨。
程维桢的速度很快,他直接包下了宾馆的一整层,墨雨期间通讯不能畅通,便约定了开门密码,等到明天晚上,活着的人就回到程维桢的房间。萧瑶景因为年龄还小,加上有离家出走的先例,便和程维桢暂时住一个房间。
大雨临盆,很快天空就阴沉起来,街上还有一些身体素质很好的人行走,除此之外就只有救护车的呼啸声以及少量的私家车。塞勒斯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就没了性质,他的实现转移到程维桢身上。能力恢复了不少,程维桢也在眼前,现在不把对方收为血奴更待何时!
相比起塞勒斯的小心思,程维桢则忙碌了很多,两部电话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不间断地向外面传达着命令,等到墨雨彻底将最后一丝通讯信号吞噬干净,才放下了手机。
“瑶景。”程维桢本想让弟弟过来,一起身大脑却骤然空白,积累的疲惫瞬间涌入身体,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整个人顷刻间瘫倒在地上。
塞勒斯一直观察着程维桢,这时候正赶在对方摔倒前将他接住,放在了床上。
或许是取车的时候,或许是回来的时候,总是程维桢也碰到墨雨了。塞勒斯判断。他拖着病体到现在才昏迷完全是因为惊人的意志力支撑,这样的人,这样的意志力,这样的潜力才是被血族称为完美的血奴。
如果没有他的介入,或许这个人能在那个末世里闯出名头,或许能在正常的世界中成就事业,但是很可惜。
塞勒斯伸出獠牙,锋利的犬牙不断伸长,暴露在猩红的唇瓣外。一双墨眸化为红色,瞳孔如同猫一样紧缩,仿佛从人化为野兽,强横且危险。
“抱歉了。”看着平静的躺在床上的程维桢,塞勒斯毫不犹豫的下了口。
血红的六芒星法阵亮了起来,人类的脖颈彻底暴露在血族口下。毒液从牙齿不断注入人类的身体,甜美的血液则被吸入血族口中,力量以一种夸张的方式增长起来。
血奴不是血族,而是血族用一种特有秘术“保鲜”起来的食物,既确保了血奴永远依附血族之下,供应足够的血液,又能保障主奴之间不存在任何类似于后裔的联系。当然,有些血奴死后也会被主人转化为血族。
放心,等你死了我也会转化你的。
塞勒斯暗自想到,力量遵循着某种原始的规律刻印在人类脖颈,刻印结束则契约成。
毫无阻碍的进行到最后一步,法阵只差最后一步完成,一股冰寒之力忽然蓬勃而出,寒冰瞬间覆盖住程维桢的脖颈。
“嗷!”血族少年捂着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惊诧的看着床上迅速冻结的人类。
爷的牙差点冻下来!
但程维桢可听不见他的声音,寒冰迅速的将包裹着他的身体,却奇异的并不触碰身下的床铺,很快就冻成了一个大大的冰块,极低的温度令水杯里的水立刻冻结。
一股无形的力量令冰块凭空漂浮,程维桢双目紧闭在寒冰的中心,丝丝缕缕的黑气蛇一般从他身上析出,游走在冰块之中。
如果不是穿着整齐的西装,这样子简直就是魔神下凡。
这年头,凡人cosplay的技术含量都这么高了?!
孤陋寡闻的血族少年被深深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