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老人家宠孙子,又不缺钱花,自然就宠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不吝性格。
但怎么说这都是老板家事,和他们是没什么关系的。
在廖老二暴怒着的时候,许慕晴正跟猫猫还有张桢在逛他们预定的最后一家酒店。
逛完以后,猫猫找了家餐厅坐下来,支使张桢出去跑腿,等他走了后,才问许慕晴:“你看好了吗?”
许慕晴点头说:“差不多了,你订的时候就帮我一起订下就可以了,那儿场地宽敞,地方也不错,能施展得开。”点了点张桢离开的方向,说她,“其实你没必要连他也防着。”
猫猫不甚在意:“那他也没必要知道啊。”笑咪咪地岔开话题,“许慕晴,你不提携我一起发发财么?”
许慕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太凶险了,现在还不行,等我打赢这一仗再说吧,赢了这一仗,往后肯定是要融资的,到时候,你看看市场反应再决定投资多少钱。”
“哟嘿,还真是大老板的口气了。”猫猫笑,举起面前的水杯,“哪,以水代酒,祝你旗开得胜怎么样?”
许慕晴就笑着也同她碰了碰杯子。
两人同饮了一口水,猫猫说:“我觉得你这次一定能成功的。”
许慕晴感兴趣地问:“为什么?”
猫猫说:“因为你倒霉得也够久了,是该翻身啦。”
一句话说得许慕晴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也是。”又叹了一声,“但愿吧。以前只知道小钱难挣,现在才明白,其实大钱也很不好挣,因为抢的人太多了,手段也层出不穷。”
“鑫平有那么难对付?”
许慕晴苦笑:“有一点。反正我感觉这两天我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
猫猫听她这么说,立时紧张了起来,虽然在包房里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那等下我们先送你早些回去吧。”
“这个倒没事。”许慕晴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我让唐春和他们放了话,讲明了正当竞争他不管,但如果是危及人身安全,那就看大家谁手段更暴烈一些了。所以我猜他们也是开始怀疑了罢了,想跟着我,看看我们的后手在哪里。”
“还危及人身安全!”猫猫瞪着许慕晴,说,“许慕晴,你胆儿真大!你胆儿怎么可以这么大啊,我看你说这话时连眼都没眨一下的。”
许慕晴说:“饿死胆大的,撑死胆小的,都这样了,我迟早是要赌一把的。”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沉了一下,目光也变得晦暗不明。
猫猫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味地感叹她这生意做得凶险,末了说:“我就不明白了,鑫平至于这么跟你们抢么,我看他家生意做得挺大的啊,酒店、房地产什么都有的。”
“呵!”许慕晴摇头一笑,“那是以前了,现在的鑫平日子不见得有多好过。他们家生意最好的酒店被查封过一段时间,后来虽然解禁,但生意一落千丈;房地产嘛,你之前买房的时候没听过新闻么?有一个小区的房子质量不过关,客户去看房的时候只是在护栏上靠了一下,结果护栏意外松脱,客户当场摔死,人家调查的人去看,发现那些护栏质量都是超级差的,几乎徒手就可以掰断。”
当然,一调查,发现差的不仅仅是护栏,还有很多地方不合格,现在那个小区所有房子被禁售,已经在预售里卖出去的,都还在打着官司谈赔偿和退房的事呢。
猫猫不能置信地问:“那房子就是鑫平开发的?”
许慕晴点头:“是的。那个小区规模不小,赔偿不说天价也够让他元气大伤了,然后据说鑫平的董事长因事被关了进去,他们为了捞他也付了不少代价。要是以前,鑫平的确还不会这么看重这一块的生意,但现在嘛,他们是急需翻身,因此在晓得李氏能生产出那样的木料后,才会使出那样卑劣下作的手段将人家逼得家破人亡。”
猫猫默了一下:“那这样说来,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啊?”
许慕晴很肯定地说:“不至于。他们自己也在研发这种木料,我相信,做出来是迟早的问题,只不过我可能要比他抢个先机而已。”
而商场上很多时候,先机就代表了市场份额,就代表了胜利,鑫平因为懂得,所以才会千方百计想要拖住他们上市的步伐。
两人的谈话,因为张桢的回来而告一段落,许慕晴虽然说要猫猫相信张桢,但也没有再主动提起一点自己的生意,甚至连拜托猫猫帮忙订酒店的事,她们也都没有告诉他。
三人吃过饭,猫猫坚持把她送回了木材厂,在那里,她又见到了秦力。
夕阳西下,他正倚门站在那儿和别人说话,一身很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穿在他身上,却有令人见之忘俗的效果。
考虑到他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猫猫很无顾忌地冲他狠狠看了两眼。
那后她发现,那个以往看到她就当没看到,从眼神到嘴角都泛着冷意的男人,居然冲她笑了笑。
许慕晴这时恰好下车过来和她说再见,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着秦力用一种见鬼一样的夸张的语气和她说:“哎哎许慕晴,刚秦先生和我笑了诶!”
许慕晴:……
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张桢,她很不客气地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一下:“说的什么话?”
猫猫说:“不是啊,以往她的眼里只有你诶,从来就没有冲别人笑过。”
许慕晴还没有说话,就听到身后有一个清冷的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到现在我的眼里也只有她,我是在对她笑诶,其他人,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