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四天过去,玉童子这几日能够好好的吃饭,精神好了一些,虽然还不能下地走路,不过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了,偶尔还能自己穿衣沐浴。他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到了朱大人交代的时候,于是派人向皇帝传了话,说是自己卜了一卦,需要当面与皇帝说。
皇帝彼时正在外游玩,接到玉莱观的奏报很是开心,马上派人去接真君过来,还特地吩咐马车上要垫的厚些。
玉童子换了真君装束,又用针将眉心红点纹了纹,使它更加明显,而后便由雷作抱着上了马车,一路来到了一个酒家门前。
这酒家周围没有一个百姓,取而代之的是守备甚严的侍卫,来接他们的太监递了牌子,守门的侍卫仔细对了对,而后便是例行的搜身。
雷作和太监的身很快搜完,以前的时候玉童子也是要搜的,不过自从玉童子消失了那七八天后,他的身份几乎已经是明的了,所以侍卫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便,就这么把他放进去了。
当然,玉童子身上不会带任何凶器。
他自己便是最大的凶器。
二楼原本最热闹的地方现在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两个大人陪着皇帝坐在那里,楼下的台子上有个花旦正唱戏,咿咿呀呀的,玉童子瞄了一眼,没大在意,便由雷作抱着上二楼了。
“真君可修养过来了?”皇帝正听戏听的陶醉,一见玉童子更高兴了,“赐座。”
李徳蓝很有眼色的把椅子搬到了皇帝右手边,那两个大臣也是视而不见的。
玉童子觉得其中一个很眼熟,回想了下,发觉是那日在衙门里非要他去捉妖道的大人。
看来今日这场“戏”就等着自己了。
“陛下,玉童刚刚在殿里卜了一卦,恐怕有事要发生。”玉童子向皇帝拱了拱手。
“什么事?”皇帝的注意力都被那个花旦给吸引去了,回答玉童子时也是目不转睛的。
玉童子又往台下瞧了一眼,那个花旦长的确实好看,而且瘦白——不过均比不上他。
于是放下心来,“陛下近来可有什么不适?”
“有!总觉得肚子隐隐的疼,就这边。”皇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太医瞧了也说不出个所以来,怎么,真君知道原因?”
沈洵心中一阵狂喜,他赶快转过脸以免自己喜形于色。
皇帝指的是右面的肋骨,那下面是人五脏之一的肝脏,肝是用来解毒的,那里疼就说明自己的体液已经渗进了皇帝身体里,先由肝表现出来,而后便是其他脏腑了。
很好,不枉他这些日子受的苦!
忽然又想起来太子也碰了他,继续接触迟早也要中毒。这他便作不得主了,如果太子没对他动心思,那么只是一两次的接触,太子不会出事的。
狗皇帝可是尝过他的尝过他的血和精元的,而且还不少。昨夜虽然他也咬破了嘴演咳血给太子看,但太子并没有不挑不拣的继续造次,所以也没有真的沾染上他的血。
“玉童?”
玉童子回了神,发觉自己最近太容易走神了,这很危险。
“陛下,玉童觉得是因为宫中有有违立法的事发生,且是大事,虽然不是陛下的做的,但惩罚到了陛下身上,所以才会觉得腹痛。”
“这怎么说?”
玉童子想讲,但是又想到旁边坐的那个大人,于是改为附在皇帝耳边悄声说了。
皇帝听完,脸色一变,戏也不听了,竟起身就要回行宫。
然后玉童子就看见那位大人的脸色也难看了。
雷作上来抱了他,随着皇帝下了楼,下楼时皇帝还想招手跟李徳蓝说点什么,玉童子没给他这个机会,猛地咳了一阵,而后皇帝果然来关心他的身体,没在往戏台上看了。
那上面的戏子也已经发现皇帝要走,没有再唱,而是站到了台边。
虽然他并不爱皇帝,但他也不想有人跟他争宠,那会让以后的行事麻烦不少。
皇帝快要跨出门时,后面那个戏子喊了一句:难道是梅倌唱的不好么——
听着竟是个男声?
能够妩媚到连他都骗了的地步,怪不得狗皇帝会留意。可惜他虽然也以好看著称,却终究还是少年的样子,是如何也做不到这般像女人的。
然后便没什么然后了,因为玉童子恰在这时又猛咳了几声,皇帝心疼的将他抱在了怀里上了马车,丝毫没再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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