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好像知道了什么?她怕无意间勾起红凌姨娘的伤心之事,她突然将话题一转说:红凌姨娘,红颜听你的,不出去了好吗?就呆在家里,有红凌姨娘陪着我,比什么都强。
红凌看着笑笑说:你真玲珑,女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嘻嘻——”我来帮你缝衣服,
说着红颜抢过红凌姨娘手中的针线,
给我,谁叫你受累,还是我来缝吧
……
该小段为呈上启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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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凌姨娘接着说:“颜儿,你还小,还不懂何为情,何为爱,即便只能远远望着他,我心亦是满足了,更何况我还有你呢,所以这么多年来,哪怕再苦再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诸蔼府。”
红颜有意把话题掉开,她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的照料,就算我曾经是个痴儿?就算因得我的存在,让你无法离开诸葛府开始新的生活?”
红凌说:“痴儿如何?痴儿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况且我从未想要离开诸葛府。”
红颜湿了眼眶,原来如此,不走,不是不能,而是因为深爱。若不爱,或许她早可以逍遥自在的离开。可情之所至的牵绊,又哪是这等痴人甩得开的?
其实,红凌对诸葛老爷的情深,注定是得不到回报的,仅凭着心中抱着几分幻想,就能支撑了她这么多年。都说她先前是痴儿,娘亲又何尝不是一个“痴人”?
“姨娘。”红颜搂着红凌,“你放心,颜儿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红凌鼻子发酸,强忍了眼泪,道:“我信你,我信你。”
红颜心里想的是:即便红凌一千个不放心,一万个不愿意,红颜依旧靠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缠到她点头应允她出府去了,只一个条件,须得跟着银福(银福)才行。
腊月廿一一大早,红颜兴冲冲的带了一百文钱,跟着早已约好的银福,出了黑漆剥落的角门。
踏上青石铺就扫的干干净净的小路,满眼檐牙高啄、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之各式“老字号”铺子,吆喝叫卖的商家小贩……
一桩桩一幕幕,描绘出一幅安静和谐的冬日古代街景。红颜头一次觉得自个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耳边充斥市集的喧闹声,人们见面的招呼声,瞧着那些文人书生夏日里甩着折扇,文邹邹的说些酸话,红颜仿若进了影视城,已分不清自己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
“仔细点儿,慢些走!”
银福跟在仿若出笼小鸟的红颜背后,俊朗的面容也浮现出欢喜的笑容。红颜病着时,怕她闯祸,府中的人从未带她出来过,如今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逛市集。想到她明明都二十岁了,又是诸葛老爷的女儿,却比府外平民百姓过的都不如。
想到这些,红颜的眉间添了丝丝愁云。
瞧见路旁有卖糖葫芦的人,银福拉了下红颜的衣袖:“颜儿,去哪瞧瞧。”
“好啊。”红颜点头如捣蒜,糖葫芦啊,她还没吃过古代的糖葫芦呢。
却不料刚走出没几步,身旁窄巷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来,与躲闪不及的红颜撞在了一处。
红颜被撞得个趔趄,出于多年来看古装片养成的警觉,本能的用手护住了钱袋,倒退两步被银福搀了一把才险险站定。
蹙眉望向那横冲直撞之人,红颜不免惊讶的叫了一声:“道长?!”
这不是前些日子她送了干粮,换得痒药的那位“骗吃骗喝”的道长吗?
道士慌忙点头,消瘦的下巴上山羊胡一撅一撅,急匆匆推开红颜道:“我先行一步了,小姑娘,以后再会!”
“别跑!”
“臭道士好不要脸!在我聚缘楼吃了酒菜还想抵赖!”
“站住!回来!”
道士刚要跑,小巷里便传来一阵吆喝之声,四名大汉已然赶到。
道士说了声“糟!”要跑已是来不及了,被一名黑大汉抓住了肩头上的破布褡裢,扯得险些摔倒。
“臭道士!还我酒菜钱来!”
“贫道未曾吃你的酒菜,何来还钱之说?”
“好哇!你还想抵赖!一日里有两餐来叫了酒菜,临了在盘子里放个干瘪蜈蚣,硬赖上我们聚缘楼了是吧?你也不瞧瞧聚缘楼的东家是何许人!今儿你要是拿不出酒菜钱,一通好打定躲不过去了!”
“无量天尊……”
“无量你奶奶个熊!臭道士欺人太甚,大火甭跟他客气,揍他,揍他!”
安静的小巷中四名壮汉对着干瘦道士拳打脚踢,奈何此处临近集市,人烟倒不是很多,加之百姓们躲避尚且不及,更不会有人前来喝止。红颜心中不忍,向前走了一步却被银福拉住了。
“颜儿,别去。”
“可是……”
“那位道长许是真的赖了聚缘楼的吃食呢。”
的确,道士的就很像“骗吃骗喝”的人,可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人被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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