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露出急切的神色,小兽扑食般冲上去,张嘴在男人的下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泫然欲泣的音调弄得容勉的心直痒痒:“不行,我,才不要睡!天降大任啦,养菊千日......胜败,在此一搏!”
容勉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褚辞的意图,“噗嗤”笑出了声。
他爱怜地摩挲着少年不断张张合合的唇瓣,直觉不能让这个小妖精再说下去了。
褚辞茫然地眨巴着眼睛,张嘴一口咬上妨碍他说话的手指上。
一闪而逝的疑虑被密集的兴奋感覆盖,酥酥麻麻的快意从*的指尖处蔓延,身体里如炭火般灼热的渴望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但理智还是让容勉牢牢抓住少年胡乱摸索的手指,男人无可奈何地望着褚辞,轻叹了一口气,最后征求少年的意见:“不怕疼了?”
疼也没关系,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掉。
褚辞“呜呜”地点着头,像是冰天雪地中濒死的人一样,将自己深深陷进男人炽热的怀抱。
紧接着,是极具技巧的、充满蛊惑和挑逗的深吻。
如果褚辞的神智是清醒的,他一定会赞叹一下容少爷将接吻这种技术活,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可惜现实是,混沌的脑袋无法思考,只有凭着本能配合着容勉。
清凉的水波不断地浸润滚烫交织的肌体,皎洁的月色羞涩地倾泄在涌动着浓浓情潮的泳池表面。
几只漂亮的白腹蓝翁啼叫了几声,停落在窗檐上,齐刷刷地向里面望。一排整齐的小黑豆眼睛若有所思地闪烁了片刻,本着“非礼勿视”的基本做鸟守则,极为绅士地呼扇着翅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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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精致小巧的启明星在天际若隐若现,殷红的霞光肆意地在天青色中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付盟恢复了助理兼场工的身份,拿着一个遮光板正欲出门,被一个红衣女人叫住了:“喂,小孩儿,容勉呢?”
付盟一愣,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抱好,才礼貌地答道:“估计在房间里,开工的时间是八点。”
说话的女生一头披肩直发,回头对着另一个棕色大波浪的女生说:“黎黎,虽然唐氏的报酬已经收到了,但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好端端地为什么选择咱俩?”
白黎黎仍旧是盛气凌人,她无谓地笑笑,“别瞎想了,有钱也不会无故撒钱,见到人不就行了?”
唐氏的宣传片摄制组早早地拉开阵仗,地点选在了在一片绿油油的橄榄林。
戚琛完全没有导演的架子,悠然自得地坐在折叠椅上享用早茶。
“戚老师,好久不见~”
戚琛抬头,发现来人正是以前s大的白黎黎和袁涵。
唐循出了事后,对于白家和袁家的投资一分不剩地撤了回去,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再度合作。
“好巧,你们来这里度假吗?”
白黎黎神情一滞,笑容微微僵硬:“难道唐氏负责人没有和您说吗?我和袁涵是他们找来的演员。”
戚琛绅士地笑笑,“你们先坐,我去找负责人核实一下。”
剧本是他写的,有没有女性角色他心知肚明。
关于之前训练营“学生被绑架”的事故,戚琛早有耳闻,几人之间的矛盾也略知一二。他只是一时拿不准,难道容勉那个小子真的花费大价钱把人招来,只是为了耍着玩?
“不用核实了。”
容勉慢悠悠走近,一副得偿所愿的懒散模样,“二位,既然将来都是要走演员这条路的,就应该恪守本分地演好唐氏给你们安排的角色,你们说是不是?”
白黎黎紧盯着男人的眼里露出欣喜,她温柔一笑,“闺蜜情深”地拉着袁涵的胳膊说道:“是啊,容少说得是,不知为我们安排了什么角色?”
容勉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太阳穴,没去看白黎黎那一头纠结的卷发,扬手招呼付盟过来,“付小盟,场工的活儿用不着你,有唐氏高薪聘请的人来做。你去楼上看看褚辞醒了没有。”
付盟半张着嘴,呆呆地露出两颗小兔牙,犹豫道:“容少,怎,怎么看?”
某人不耐烦地蹙眉:“在门口等着,他醒了会出来的。然后带着他去吃早点,至少一颗煎蛋和一杯牛奶,吃完了,再带到这里来。”
小孩儿认真地点点头,“懂了,容少爷。”
然后付盟像是一阵风般飘走了,原地留下一个得得瑟瑟的败家富少、一个憋笑憋出内伤的导演以及两个被糊了一脸石膏的悲催女场工。
袁涵不可思议地冷笑了一声,声调和从前一样尖刻:“容少爷,你觉得那点钱就可以耍着我们玩吗?”
“哦,是吗?”容勉和戚琛并排坐在折叠椅上,交叠地长腿异常显眼,“如果人生中的第一桶金都不好好珍惜的话,恐怕以后的道路,会很难走啊。”
戚琛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正襟危坐在一边,听到容勉这一番冠冕堂皇的威胁,险些把嘴里的茶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