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的端起高脚杯。
“我心里有一个人。”
女人笑了笑,“你还真幽默。”
自知无趣,女人端着酒走了。张毅坐在吧台上,一杯酒喝了一个多小时。看着台上的人,张毅想,他唱了这么久一定很累吧。
招来一个年轻酒保,张毅问:“台上唱歌那位,他经常来吗?”
“嗯,他一个星期来两天。”
“哪两天?”
“周一和周四。”
“谢谢。”
晚上十点多钟,酒吧里的人不减反增,舞台上的青年男子下了台,一名穿着黑色皮衣皮裤染了粉红色头发的女人上去继续唱。
张毅拨开酒吧里的人,追了上去,一路追到酒吧的员工休息室。
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拦住他,“先生,这里是我们的员工休息室,你不能进去。”
张毅不强人所难,问了句,“你们休息室有没有后门?”
“有。”
张毅转了身,出了酒吧,绕了一个圈来到酒吧的后门。后门在一条小巷子的深处,巷子尽头叠了很多酒瓶子,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香。
偶尔有人从后门出来,但都不是白宥晖。
难道他从前门走了?
张毅正想打倒回去,后门再次打开,一个背着双肩包的青年男子出来,借着后门微弱泛黄的灯光,张毅愣愣地看着他。
对方显然也是在诧异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干嘛?”白宥晖清冷的声音问。
“我今天在附近巡逻,正好看到你。”张毅觉得这个说辞最起码不会让人觉得他是跟踪狂。
“哦。”白宥晖淡淡应了一声。
“你唱歌真好听。”张毅笑了笑。
“谢谢。”白宥晖背着书包正好要绕过他,“我先走了。”
张毅拉住他的手臂,白宥晖回头看他一眼,“你有事找我?”
“没事,不过也算有事。”
白宥晖睨他一眼,“那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我……”
此时后门走出了两个人,是酒吧里的服务员,把一筐空瓶子抬了出来。两人好奇地看了看张毅和白宥晖,放下筐后,又进了去关上门。
张毅的手依旧紧紧握住白宥晖的手臂,“我陪你玩。”
“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想玩玩吗,我陪你玩。”
白宥晖冷笑一声,“这算什么?”
张毅信誓旦旦道:“反正,你要是腻了,不想要我了,就随时抛弃,我一定不会缠着你。”
“你根本玩不起。”
张毅逞强,“谁说,我玩得起!”
白宥晖从他的手上抽出手,“我现在就挺腻的,麻烦你不要缠着我。”
张毅哑口无言,白宥晖转身提步走了。张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百味陈杂。
站在原地很久,张毅走出了小巷子。被霓虹灯照得五彩斑斓的马路上,来往车辆川流不息。
站在灯红酒绿的百乐街,张毅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孤儿。
张毅拿出手机,拨打了顾景涵的手机,“景涵,吃宵夜么,我请。”
顾景涵刚睡下,“同学,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明天还要上课。”
“哦,那下次再约。”
第二天晚上,张毅和刘祖炎来巡逻,巡逻了一圈,刘祖炎看着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张毅拐进了昨天的那一家酒吧,酒吧的舞台上依旧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唱歌,他剪了一头杀马特,穿着露出膝盖的乞丐裤裤,抱着吉他,低沉的声音唱着悲伤的情歌。
张毅抱着白宥晖可能会在的侥幸心理在酒吧里绕了一圈,结果没有意外。
店里的服务员说,那个歌手只有周一和周四会来这里唱歌。
今天是周二,周四也不过是后天而已。
上周六枪杀案的罪犯已经被绳之于法,顶头上司满面春风,过来拍着张毅的肩膀,“小张啊,这几天你们巡逻辛苦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不用去了。”
张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今天周四,白宥晖会去酒吧唱歌。现在没有公务在身,他连去看他的借口都没有了。
但是,张毅还是去了。那时夜幕才刚刚降临,百乐街上人影稀疏。张毅进了酒吧,刚刚才开始营业的酒吧里空空荡荡,这里起码要八点钟以后才会开始热闹。
张毅在酒吧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八点钟,他才看到穿着咖啡色毛衣的白宥晖上台。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还是他最好看,这个世界大概找不出比他还好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