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嘴角轻扬,她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自从那日之后,玄云便不在瞒着夜灵,而夜灵也成为她的专属军师,在她的帮助下,以最短的时间,将禁卫军重新整顿。
期间越斐然见了她一面,许是知道自己所做事情风险极大,担心她中途叛变,寻着各种理由,向她讨了一枚能够调动夜鹰旅的令牌,以作为底牌。
为了让他安心,她倒也大气,没有多加犹豫,将随身携带的令牌丢给他,一点也不担心。
令牌什么都是浮云,夜鹰旅有邓亚舟那个家伙坐镇,她很放心,如果说只一块令牌,就能任意调动夜鹰旅,那要她这个旅长何用?
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笔,道“对了,今日皇后召见了我,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
“拉拢你。”不是问句,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嗯,”点了点头,那话语的意思,很明显,不过自始自终她都装着糊涂,不做表示。
夜灵幽幽睁开双眼,刹那的光华闪过。
起了身,来到玄云身侧,低首看了看,白纸黑字,大大的“忍”字。
好看的眉拧了拧,薄唇轻启,“真丑。”
“还好啊……”小声的反驳着,然后面的话却被那人一个眼神给憋回去。
拂袖,拿起另一只狼毫,沾墨,倾身,一气呵成,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不失绝代风华。
玄云仰首,看着那人白玉无暇的侧脸,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冷香,久久不能回神。
宣纸之上,在她大大“忍”字旁,多了一首诗:
阴崖月窟得芳丛,满屋归来夸所逢。
净扫幽径植藓墀,紫茎绿叶弄奇姿。
疏帘风暖日华薄,芳馥满怀君自知。
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点画疏密相间。无论横竖点撇钩折捺,真可说极尽用笔使锋之妙,很难想象,这是出自女子之手。
再看看自己先前的忍字,着实不忍直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公主喜欢兰?”看了看诗,玄云斜着脑袋。
“不喜欢。”放下狼毫,冷淡的应着,说罢便回了床榻,扫了眼端详诗句的某人,不经意开口,“消息散出去了。”
玄云闻声抬头,很快便知道夜灵所说何事,唇角浮现一丝冷笑“当然,这么一个好消息,我哪舍得藏着噎着,肯定要和孙大将军分享。”
隔日,上朝,她敏锐察觉到了异样。
首先是玄武一改往日态度,大大赞扬了越钰明,附着一些无关要紧的赏赐。
而一侧的孙虚却是面色越发的阴沉难堪,之后更是有意与越钰明争锋相对。
如今孙虚定是以为越钰明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拉拢身为敌人的玄云,抛却孙家,与皇帝统一战线,打压孙家!
玄云冷眼旁观,心道,玄武这只老狐狸,好一个挑拨离间计!
不过让她觉得有趣的是玄风的立场,按理说,他应该站在越家,毕竟越钰明是国丈,他的亲姥爷,不过现下看来,却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帮着孙虚。
她现在在意的是,玄风的态度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赵艺申怂恿?
越斐然然曾告诉他,玄风其实很愿意接纳他,不过就是这个赵艺申总是暗中作梗,蛊惑玄风,说他别有用心,不能信!
赵艺申到底是怎样的角色,他接近玄风的目的又是什么。
另一方面,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玄风对越家如此不满,那越斐然那边还能顺利吗。
不过这一担心,几天后便消失了,越斐然传了消息。
说是玄风无意间听了皇后的话,得知她心中只有废太子玄明,根本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心生怨恨,才与同样被抛弃的孙家结成盟友。
因着越斐然的处境与他十分相似,不受待见,同病相怜,说不尽的苦楚的二人倒是成了“朋友”。
一切都朝着计划的方向发展,本应是极好的,可是她总有一种不安,似乎一切太顺利了。
无声的摇摇头,挥去脑中的不安,溅的水花四起,不得不说,她怀念现代的淋浴呢。
以前在电视上看,古代女子浴桶沐浴,那场景可谓是香艳十足,一看便是一种享受,可如今真的体验了,她只觉得憋屈!
木制浴桶,靠的她脖子都酸了,而且冬季,这水温也很快就会凉透!
动了动酸涩的身子,双手拢着,捧着清水,从光滑的脖子处浇下,温暖的水流,划过精致的锁骨,末入一条浅浅的河沟。
玄云双手末于水面,附于胸前,捏了捏……忍不住的摇头,“这上辈子怎么说也是个蒸馒头,怎么这辈子缩水成这样,旺仔小馒头?”
难道是束胸的后遗症?
这手感……脑中想到了某个梦中的触觉,手在空中比了比,脸上露出痴汉的笑容,公主殿下似乎很有料~
“支呀……”
轻声的开门声,打断了某人的意淫,如同惊弓之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起身去拿里衣,却不想还不曾碰到,里衣便腾空飘落出去,玄云只得缩回水中,警惕道“谁!!”
府上明令禁止,她沐浴时任何人不得打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