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前夕,公主府,夜灵度步来到花园。
虽然夜国的冬季没有玄国的寒冷,不过这个温度足够让花儿们失去生命力,片片凋零。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夜灵素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漠然看着园中飘落地上已经枯萎的花瓣和泛黄的落叶,沉默片刻后,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乱!”
“属下,这就命人打扫干净。”魍扫了眼凌乱的地面,面无表情回着,说罢退了下去。
却在转角遇见了匆忙赶回,风尘仆仆玄云。
“驸……”
“嘘。”将食子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目光瞟了眼花园中的背影,狡黠的眨了眨眼。
魍眉头一挑,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某人,自觉的离开了。
急切而又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靠近某个疏远冷漠的背影,唇角的弧度随着彼此的距离,扬起一轮好看的新月。
殊不知,背对着的某人,此刻嘴角同样抿出一抹弧度,眼底隐着笑意。
玄云伸展双臂,准备给那人一个熊抱,谁知就在此时,夜灵忽然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心是一片明了的揶揄。
当下不由一惊,心虚后退一步,谁知踩到树枝,脚下一滑,整个人后仰摔下去,本能拉住那人的手,看着那人眸心的错愕在眼前放大,同时越发清晰的还有那张心心念念的面容。
噗咚……
“你们记住了,公主素来干净,庭院中不得有任何落叶……”魍领着仆人,交代着,转角目光触及不远处园中,地面重叠的身影,全然堵住了她后面所有的话。
跟随的下人,见前面的女子突然停住,面面相觑,低声问道“姑娘?”
魍,倏地回神,转身挡住了一行人,面色无常,“都回去吧。”
“姑娘不是说,花园地面落叶凌乱不堪,是以命令小人们……”
“现在不需要了。”
“可是……”
几人还要说些什么,但见魍不耐的蹙了蹙眉,眼中闪烁着锐利,成功让那些人胆怯的闭了嘴,满带着疑惑离开。
魍自然也不会破坏自家主人的“好事”。临走前,抑制不住的扫了眼某处,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狭促的笑意。
果然,公主大人是在上面。
他们刚离开,夜灵无视某人一脸痴迷的模样,起了身,冷着脸拍了拍衣袂的灰尘,见某人还傻傻的躺在地上,淡淡开口道,“你想淹死在自己口水中?”
“啊?!”
地上的人噌的一下起来了,脸上堆着笑,下意识的擦着嘴角,微微一怔,手上干燥,哪有一滴口水。
“公主不带这么玩的吧。”
女子背过身去,唇角噙着笑意,声音故作着的冷漠,“说吧,急匆匆去了商洛山庄,到底为得何事?”
说起此事,玄云眸中一闪而过的讽意,旋即要赏似的,从背后凑过去,紧紧搂住那芊细的腰身。
“一个大发现呢,”
摆弄衣衫的玉手,微怔,而后轻柔一笑,“愿闻其详。”
“夜文华与夜后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此话怎讲。”
在得知夜后与王楠之间有染,她立刻想到太子的身份,命人调查,寻了当年为夜后诊断的太医,按着他的说法,夜后怀上太子的时间,便是初遇夜帝前后,与夜文华所说的时间刚好吻合,是以她没有多加怀疑。
而玄云带回的这个消息,倒是让她颇感意外。
“外面冷,我们去屋里说。”
放开了女子,牵起那人冰凉的手,朝着屋内而去。
夜灵默默的看着眼前人儿,嘴角的弧度越发耀眼迷人,近些日子萦绕在心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不安一扫而空,莫名舒心愉悦。
玄云将近些日子的一切,一丝一毫告知了夜灵。
那日听了夜文华自述了二十年前在商洛山庄醉酒后与夜后的一夜风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扮做夜灵困在商洛山庄时,她曾听过那些下人私下的八卦,有一个便是说,夜帝夜后初遇那日,八王爷醉酒,被庄上一个刚刚死了儿子的妇人守了一个晚上!
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再次去了商洛山庄,打探所有的事!
她寻到了那位妇人,询问了当年的事。
那时妇人刚刚失了疼爱的孩子,整日魂不守舍,而那夜刚好是儿子的头七,她满庄寻找儿子的魂魄,却无意间来到清风阁,发现了躺在地上昏睡的夜文华,只当是她儿子佑哲回来了,握着他的手,唤了一晚上。
在天际微亮时被其寻了一夜的丈夫,趁着没人,给带了回去。
虽然个中还有很多不解之处,例如为何夜文华会在清风阁?又怎么会产生误解?
不过当下这些已经不重要,因为,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知道了,太子不是夜文华的孩子,若是夜文华知道一直被欺骗利用,还会继续助纣为孽。
立刻马不停蹄赶回来,告诉公主这个好消息。
“的确是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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