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鸟眼神微微的一闪,咬了咬嘴唇没说话,但是他这个小动作也没逃过薛牧长和宁慕远的眼睛。那是他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强忍住没问的表情。
“你故意给我创造单独行动的条件,本来是为了诬陷我做准备的,没想到你弄巧成拙,恰恰是这次外出让我知道了你的所有阴谋。”说道这里,火鸟的眼神又是一闪,但是依然忍住了没说话。
“我在第九大道遇到两个人,他们叫猴三和猴四,从他们嘴里,我知道那艘没有标志的飞船在滨海港停了好久了,但是直到我们到了滨海港,那艘船才开始改装。”蓝醒说。
“哼,那又怎样?”
“猴三和猴四只是小人物,他们自然不知道那艘飞船内部改造的内容。不过,从他们嘴里我知道了,那艘飞船的船头,以前并不是火焰的样子。也就是说我的建议突然打乱了你们的计划,然后你们仓促之间改装了一艘假的烈火组织的飞船,如果我们误以为镜砂矿在上面,后果就不用我说了。”蓝醒说。
“你这个故事讲得很好听,但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猴三猴四,呵呵,谁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你编造的,世界上真的有这两个人吗?”火鸟不屑的撇撇嘴。蓝醒听到他的心跳比刚才略微放缓了一点。
“这两个人我见过了,现在就在藏锋会!”听到薛牧长突然插了一句,火鸟又是明显的一愣。
蓝醒和火鸟两人争辩,还有些八队队员不知道相信谁好。虽然蓝醒说得坚定有力,但是和火鸟毕竟多年队友。但是薛牧长出来说话就不一样了,八队的队员,除了服徐少卿,最服的就是薛牧长。
“老大,连你也出来诬陷我?蓝醒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药?既然既然什么猴三狗四的在藏锋会,怎么不叫他们出来对质?”火鸟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薛牧长,显得薛牧长的怀疑让他非常痛心。如果不是还有其他证据,连蓝醒都快相信他是清白的了。
“猴三猴四帮了我的大忙,我总不能让他们出门就被灭口了,你放心,他们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至于你……”薛牧长说到这里顿住了,转而看着另外两个飞禽组的成员。
“山鸡、麻雀,我记得你们和火鸟是同一天进八队的。”薛牧长说。
山鸡和麻雀对视一眼,不知道薛牧长为什么突然转变话题,不过都点了点头。
“很好,那你们进八队那天的情形你俩还记得吧?”薛牧长问。
“那都好几年前的事儿啦?谁还记得?”山鸡嘟囔着说。
“我还记得的。”麻雀说。
“很好,有一件事我记不太清了,麻雀你帮我回忆一下。当时你们三个人被分配到飞禽组,山鸡、火鸟、麻雀几个代号,是怎么分配的?”薛牧长问麻雀。
“这个我记得,当时麻雀觉得叫什么都无所谓,我觉得这三个代号中火鸟最酷,想要这个。”山鸡原以为薛牧长要问什么细节,他自称记不得了,谁知问的这一节,他记得最清楚不过。
“接着说!”薛牧长说。
“当时老头子抛出这三个名字,我说了一句我想叫火鸟。转头一看,乖乖,火鸟眼睛都红了,像要吃人一样。嘴里叨叨着这个名字是我的。我见他为了一个代号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就让他了。”山鸡说。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乖乖,火鸟当时的表情真吓人,比薛老大你刚才的样子还吓人。”
这时候火鸟已经面如土色,蓝醒听到火鸟的心跳越来越剧烈,再这么跳下去,估计会血管炸裂而暴毙。
“喜欢火鸟这个代号有问题吗?”火鸟强作镇定的说。但是众人虽然不能像蓝醒一样听到他剧烈的心跳,但是稍微心细一点的人都已经能看见他鬓边和鼻尖的汗珠。
“错是没错,赤焰星和烈火组织都和火有关,你看到带火字的代号高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薛牧长淡淡的说。
“薛牧长,我对你一向敬重,对水蓝星和八队忠诚,你为什么要和蓝醒狼狈为奸的陷害我?你今天这么对我,就不怕寒了弟兄们的心吗?多年兄弟比不上一个进队半年的小白脸,我说你是不是见他长得好看,和他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倒戈相向吧?!”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火鸟的脸上,动手的不是薛牧长也不是蓝醒,而是宁慕远。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然对你没什么好处。”薛牧长冷冷地说。“山鸡,我问你,你和火鸟一起去西海港,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薛牧长声色俱厉的问山鸡。
“额~~”山鸡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薛牧长。
“说!”薛牧长严肃的命令的语气,吓得山鸡一哆嗦。
“那天本来火鸟和蓝醒一组,出发前火鸟调整到和我一组。我当时问火鸟,为什么要换组。火鸟说……”山鸡说到这里顿住了,看了一眼火鸟又看了一眼薛牧长,有点为难的样子。
“火鸟说什么?”薛牧长继续逼问。
“火鸟说,蓝醒可能是奸细,他一进八队,队里就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所以,他不愿意和蓝醒一组。”
“然后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飘来,这次说话的是宁慕远。
“我听火鸟说得有道理,当时心理就很生气。火鸟说他故意过来跟我一组,是为了让蓝醒放松警惕。”说道这里山鸡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火鸟说,让我一个人在西海港巡逻,他悄悄去跟着蓝醒。”
薛牧长点了点头说:“你当时怎么说的?”
“我心想火鸟说得有道理,就让他小心点,蓝醒耳朵太好使,可不容易跟踪,这边我盯着。火鸟说他有办法不让蓝醒发现,就一个人走了。”
“火鸟走之后,你在西海港有什么发现?”薛牧长问。
“我在西海港看了一圈,除了没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发现,就回了索拉旺卡之光的总部。后来大家都陆续回来了,我们都在等蓝醒,蓝醒回来得最晚,大家都知道。当天晚上火鸟跟我说,蓝醒那么晚回来,就是去见了一个神秘人,他都看见了,那人是一个长着灰蓝色鳞片的鲛人。”说到鲛人这里,山鸡看了一眼宁慕远,现在大家都知道宁慕远就是那个鲛人。
“接着说!”薛牧长命令道。
“第二天,我们飞禽组和蓝醒、鳄鱼一起去滨海灯塔,我果然看到了一个长着淡蓝色鳞片的鲛人,而且那个鲛人是蓝醒最先发现的,所以我更加确定他就是内奸。”山鸡看了蓝醒一眼接着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处处和蓝醒作对,我想,只要杀了蓝醒,不让他再祸害大家,我就算给他偿命也是愿意的。”
这句话山鸡说得倒是非常真诚,他对水蓝星的忠诚从来没有人会怀疑,对队友也非常热心,就是太过耿直,才被火鸟利用。
“灰蓝和淡蓝,你分不清吗?”薛牧长厉声说。
“都是蓝色,我以为是光线不同造成的色差,当时我并不知道有两个鲛人。”山鸡看了宁慕远一眼接着说:“哎,我最不该的是在机甲结成一字长蛇阵突围的时候,还在阵尾给蓝醒赌气作对。”说着,山鸡地下了头,脸上有一丝羞愧。
“你知道就好!”听山鸡的意思,他也知道其实背后搞鬼的是火鸟了,薛牧长也就不再追究。毕竟山鸡虽然人耿直了些,但是倒是一心为了队里好。
“真是恶毒啊,如果我们真的着了火鸟的道儿,到时候把罪名往蓝醒身上一推,火鸟还可以作为唯一幸存者继续回八队潜伏。剩下的半个八队恐怕也得被他祸害了。”鳄鱼恶狠狠的说,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掐死火鸟。
“哼,你们串通好了来诬陷我,我无话可说。可惜我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为八队,到头来比不上一个新来的菜鸟。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们迟早得栽在他手上。”火鸟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
“要证据是吗,我给你证据,你跟我来!”薛牧长对火鸟说。
“不用了,除了蓝醒,你们谁不是我的生死之交,现在毫无证据就给我扣一定叛徒的大帽子。罢了,我也不脏了你们的手,如果我死之后还有内奸,你们才会真正醒悟,才会知道谁才是忠谁才是奸,到时候一定要帮我除掉蓝醒,否则就是你们一个个欠我的!”
即便反应迅捷无比的宁慕远和薛牧长都来不及反应,火鸟非常迅捷的赛了什么东西到嘴里。一个吞咽动作之后,火鸟渐渐的瘫软下去。
于束是藏锋会最好的医生,火鸟刚自杀,于束就冲了上来,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毒性非常剧烈的□□,和人体接触的一刹那基本就可以宣布没有了。”于束站起来摇了摇头,众人脸上又是严肃又是难过,说不出什么感觉。谁也没想到,八队内部的内奸抓出来了,竟然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