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的上那么一两件,这辈子可就吃穿不愁了。
传言终归只是传言,真正的宁王墓,所在何处,无人知晓,更无一字记载。要寻它,比大海捞针还难。再者,谁知道那双龙玉是不是陪葬品。
“你莫不是打趣我,这只有书里才有的东西,我上哪儿去找?”
萧落气结,果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我要是不知道在哪儿会跟你说?你都要死了,小爷再逗弄你,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叶尽欢死灰复燃,激动不已。“你这大魔头还怕雷劈?哈哈哈~萧落啊萧落,你可是凡世呆久了?有样学样!还小爷,你不是就爱说本尊本尊的么。”
萧落是个唱戏的乾旦,是这邺城家喻户晓的名角儿,生了个女儿样貌,有倾城之姿,灿若春华,皎如秋月,颦笑皆动荡,一舞一唱,可是惊了无数听戏人。萧落喜红色,金丝镶边的腰带上嵌一颗碧玉,腰侧佩一羊脂白玉环,三千青丝随意编成一股,垂在脑后。
萧落也是个毫无名气的魔修,且师出无门,性格怪异,隐在邺城一家戏园里唱曲儿。
当日叶尽欢一身修为被废,灵根尽毁,落得满身是伤,说得好听是逐出无名宗,其实就是任其自身自灭,没了修为,他就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凡人,随便谁都可以置他于死地。仇人众多,个个恨他入骨,能不能活着回到南镇都是个问题。
他被青凌门一个弟子抓住。那弟子面目扭曲,几近疯癫地控诉他的恶行。坏事做尽,他根本不记得这人是谁,又为何故加害他。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弟子兴奋地扯着他的头发将他连拖带拽地带上一处山崖,运刀在他脸上隔了一刀又一刀,然后是身上,他要一刀刀将叶尽欢的肉剜下,如同凌迟处死。
血浸湿了黄土,染红了视线,世界看起来妖艳而又华美,刀子穿过叶尽欢的心脏,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来不及同任何人告别。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遇到了萧落,他活了下来,还灵根修复,修为大涨。
天上不会掉馅饼,得了多少,就得牺牲多少,甚至更多。比如,他身上的噬魂咒。慢慢吞噬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终有一天,当最后的一魂一魄被吞噬,他就成为一具空壳,永远死去。
届时他的尸体会慢慢腐烂,再也无人记得他。
无名宗太虚殿
李然、何明风命是保住了,却因吸入煞气太多陷入梦魇之中,日渐消瘦,灵丹妙药不要钱地喂也不见好转,情况危急。
再这么下去,两人势必会困死梦中。吴云子加一干长老也是无可奈何,梦魇这东西,与修炼之人的心境有关,旁人爱莫能助,看这样子,两人靠自己怕是醒不过来了,非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去天玄峰将余生叫来。”吴云子吩咐道。
“是。”侍候在旁边的白衣弟子领命退下。
不多时领着沐余生回到太虚殿。
“师父。”沐余生行礼喊道。
吴云子颔首。
“余生,这次多亏了你。”
“这是弟子分内之事。”
吴云子叹口气。“然儿、明风这么下去,怕是撑不住。西鸣山錾云崖,生有普罗,可做药引。算来还有三月开花,为师打算派你去西鸣。”
西鸣山,位于荒无人烟的沧州南部,乃是魔修的聚集地,此行,怕是凶险无比。
“明日你去趟东河镇,找一个叫宁西凉的说书人,他会带你去沧州。”
东河镇
“上回说到慕苏上京赶考,三年未归,这小娘子迟素又当如何?自家夫君三年未有一点消息传来,莫不是学那陈世美,做抛妻弃子、求利问名的勾当去了?且听书生说此章......”
......
台上,宁西凉说得有板有眼、绘声绘色的,抑抑扬扬,不时捶胸顿足,惋惜不已,手势、表情拿捏得很到位,跌宕起伏的故事,引着底下坐着的众人的心跟着他的声音一上一下的。
......
“那迟素被接到了龙宫。嘿!这水下的宝贝可真不少,一丈来宽的大蚌里孕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耀眼夺目。”宁西凉收了个尾,一停一顿,一仰一俯,双手合起,道:“时辰已到,书生今个儿就说到这儿,各位还请下次再来!”
言讫,退下台子,留下沉醉在故事中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