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写的。”薛嫣笑着说:“这首诗是我以前听过的,作者好像叫王翰,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
赵多喜随口问道:“那你听过一次便记下来了?”
薛嫣笑着看向他说:“因为很顺口啊!而且刚好说的是葡萄酒,我又刚好喜欢喝葡萄酒,就记下来了。虽然不会作诗,但其实我背诗还是很厉害的。”
孟长川哼了一声,“那你再背两首?”
“关于葡萄的吗?”薛嫣又背了两首郑允端和吴伟业的《葡萄》——这两首诗依旧是其他人没听说过的。刘昶“咦”了一声,说:“这两首我也没听过。”
“怎么嫂子说的诗我们全没听过啊,难道是那个叫李白作的?”赵多喜嘟囔一句。
薛嫣微微皱眉,不解的看了赵多喜一眼,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孩子吧,不是对自己有意见、故意给她难堪,就是真心大,什么都不过脑子就说的那种人。
薛嫣漫不经心的说:“不是李白作的。”
赵多喜又问道:“那是谁作的啊?”
“郑允端和吴伟业。”
“他们是谁啊?又是我们没听说过的名字呢,林林总总四个了,怎么嫂子认识这么多诗人,全是我们不认识的啊?”
“赵多喜!”丘林峰瞪了他一眼,赵多喜吐吐舌头不说话了,却还是笑嘻嘻的看着薛嫣,这回没错了,眼睛里面是挑衅和得意。
薛嫣看了一眼赵多喜,确定这个孩字是真的在针对自己。
丘林峰对着薛嫣说:“抱歉,嫂夫人,多喜心直口快,得罪之处请夫人多多见谅。”
她一笑,对着丘林峰说:“无碍,童言无忌,大家吃菜吧,别凉了。”
在饭桌上,几个人聊了一些时政话题,从翰林院新近的学士说到国子监的学生,又从吏部的侍郎说道枢密院的宦官。薛嫣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也没插嘴,观察着几个人的情况。
这几个人中,孟长川的年纪最大,几个人隐隐唯他马首是瞻。和孟长川说话最投缘的是李夤,但孟长川最欣赏的却是性格稳重的丘林峰。赵多喜和丘林峰的关系很亲密,丘林峰颇为照顾赵多喜,同时赵多喜也有点儿害怕丘林峰,两个人大概有亲属关系。
刘昶则是小团体中最边缘的那一个,性格有点呆板、有点迂腐,也好似不善言辞,经常是其他几个人说他听着。他不爱说话,几个人囫囵的喝酒,只有他一个人小口小口的喝。等后来晚宴结束,五个人里四个全醉了,孟长川还诗兴大发的端着酒杯作了一首诗,赵多喜更是喝得迷迷糊糊、小脸通红的趴在桌子上,只有刘昶是清醒的那一个。
最后薛嫣扶着酒醉的孟长川,长歌扶着赵多喜,轻吟和浅唱一起扶着身材高大的丘林峰,唯一没喝醉的刘昶扶着李夤。薛嫣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昶明明一副酒痴的模样却要小口小口的喝酒了——因为其他人都不管不顾的伶仃大醉,总要留一个人善后吧?
而刘昶就是给这几个大孩子善后的人。
薛嫣没忍住对他说了一句:“真是辛苦你了。”
刘昶闻言一笑,对着她说:“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其他人才能毫无顾忌的入眠。”
看着其他几个人一步一步的往客房挪,薛嫣也扶着孟长川回了卧室。给他洗洗手脚后,薛嫣便开始扒他的衣服,这时孟长川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她一眼,然后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他肆意的笑着,同压着她说:“你不是说,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薛嫣的手缠上他的脖子,“话虽如此,但你这么醉,还有力气陪我验明正身吗?”
“怎么没有?”孟长川开始脱她的衣服。
薛嫣侧头看了一眼还亮着的蜡烛,随手一挥,烛心的火焰跳动两下自己灭了。孟长川扒她衣服的动作一停,抬头看看蜡烛说:“自己灭了?灭的好,哈哈,灭的好……”
接着就是一番颠鸾倒凤。
第二天起床,孟长川有着醉酒后的头痛欲裂。回头看一眼还在熟睡的薛嫣,想起来之前薛嫣同他说的事,便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确实如她所言一般紧致如初。
再看一眼床单,那上面还真有落红。
看来确实是遵守妇道,没给他戴绿帽子啊。这么一想孟长川心里舒服不少,洗了把脸,又自己穿了衣服,拿起秋水剑走出屋子到内院,开始了每天必行的练剑。
剑耍到一半,却见浅唱拿着一把大扫帚走进来,仿佛才看见孟长川在院子里练剑,她吃惊的轻呼一声,捂着嘴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孟长川被打扰,不悦的停下来,本想呵斥浅唱不懂规矩,却见她腰间也别着一把剑。
他迟疑一下,问道:“你也会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