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布袋后问到:“这能容纳无数东西?”
“昂,乾坤袋。”
梁晅将吸乾坤袋系在腰间,问到:“有杂音,你在看什么?”
“小电影。”
“……”梁晅往乾坤袋里面塞了一把不知名的仙丹仙草。
程老随即意识到不妥,解释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人物演的电影。”
“哦,金缕衣能拿吗?”梁晅看中了一件金光闪闪的外袍。
梁晅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拿来干什么,炫富么,修真之人不兴这套。”
“说的也是。”梁晅将金缕衣塞进乾坤袋。
“血灵草,寒烟草,七星草,土梨果……你有了七宝妙树拿它们干嘛,要开药房吗?这些只是筑基期用的上的。”
“项云中不是连练气期也没有么。”梁晅坦荡的解释着。
“说的也是。”程老继续嘎巴嘎巴起来。
“邬衍!”远处传来项云中的呼喊声,梁晅连忙应了一句,随手又塞了两张卷轴进乾坤袋。
程老下巴掉了:“依山观澜图和索天阵你也不放过吗,你一个鼎炉是要灭天啊。”
“两张纸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倒也没有。”程老说到。
“哦。”梁晅无趣的说。
转了两圈,项云中手中还是只有那把铁锹,玉瑞衡也没有添加什么东西,梁晅鬼鬼祟祟跟在两人身后,看上便拿,问也不问。
“那只是一只布偶狗,你就放过它吧。”程老痛心疾首的说。
“以后可以用来做摆设。”
“行。”程老无力的说到。
“程老,红的是什么?”
“枪、穗。”
“我……”
“拿。”
“白的是什么。”
“瓷瓶,普通的瓷瓶。”
“我……”
“拿!”
“绿的是什么?”
“竹编斗笠,装饰用的。”程老强调着。
“我……”
“绿帽子你就放过它吧。”
“程老你能不能冷静的听我说一句,阁楼里面有瀑布,这谁造的。”梁晅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汪寒泉,白雾蒸腾,从高处有几缕清流汇集,争先恐后的涌入池中,池中央有颗含苞欲放的冰晶雪莲,花瓣与水波一同泛起霖霖光渍,语气有些无奈。
程老暗搓搓的抹了一把泪:“天人。”
玉瑞衡面色大喜,他眼神狡黠的环顾四周,暂时没出现修真灵气,他匆忙指着水中央:“云中,雪莲能助你筑基,趁现在没人,你快去采摘!”
项云中将衣衫下摆别在腰间,脱掉靴子,他现在没有灵气,和凡人并无区别,不能凌波点水,也不能御剑飞行,他一步踏进寒潭,池水只有小腿深,却冰冷刺骨。
“程老,雪莲有用吗。”梁晅不确定的问,程老不吭声了。
看程老不愿理他,梁晅想也不想跟着项云中踩入池水,一边说到:“项云中,看这颗雪莲根茎粗壮,不如我帮你搭把手吧。”项云中没说话,看动作像是在等自己。两人走到池中,小腿以下已经凝结起寒霜,项云中嘴唇冻得发紫,他将双手搭在雪莲的结冰的根部。梁晅同时覆上双手,两人一上一下握住花茎用力。本是含苞的雪莲猛然张开花瓣,喷出一股无色气体,梁晅暗道不好,他眼神闪烁望着项云中,突然晕了过去。
梁晅平躺在地面,眼前是炫彩的天门,它好像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明明那些五颜六色地方的就是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大罗之境,梁晅却无法动弹,天门缓缓的旋转起来,形成一个五颜六色的陀螺面。
“梁晅,该醒了。”程老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梁晅猛然坐起身子。
眼前一幕让他肝胆欲裂!
飞阁流仙转眼化为炼狱血海,洁净无暇的泉水此时被鲜血染红,项云中面色苍白浸泡在泉中,鬼气翻涌,四肢被划开躺着血液,他双目发直不敢相信的望着池水边的玉瑞衡。一身正气的玉师兄此时祭出掌上汲血珠,神色诡谲的炼化鬼气。
“程老!”梁晅怒喝到,“你知道玉瑞衡才是鬼修!”
“我确实知道。”程老并不否认。
“为什么不说。”虽然项云中冷言寡欲不配合值得谴责,可看他也没做错什么,他这幅惨样梁晅居然完全无法忍受。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程老说到,“有些秘密晚点揭晓,这任务才有趣味性。”梁晅被关在铁笼中,他一拳狠狠的锤在地面,是他松懈了,说到底,是他不够重视这个世界的任务。
项云中难以置信的看着玉瑞衡,他哪还有一点修仙者的架势,黑瞳之中带着鬼气重瞳,玉瑞衡嗤笑着说:“还叫我师兄呢,我的好师弟,师兄真要谢谢你为我担责,为我储存鬼气,让我顺利炼化汲血珠。”
玉瑞衡歪着脖子喋喋怪笑,“对了,还有你的好鼎炉,要不是他,你怎会忘记所有,迷惑心智,为我去乱葬岗顶罪呢。”
项云中听了玉瑞衡的话后,双眸之中渐渐染上绝望,他垂下眼帘,不再执拗的望着玉瑞衡,倏而,他一反常态仰面狂笑起来,那沙哑笑声撕心裂肺从胸膛中传出,凄厉悲鸣,直到他耗尽最后一点用力,那笑声才断断续续的中止,最后变成一片死寂黯然。
“我明白了。”项云中唇角微扬,眼中只余寂灭,音色低哑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