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剑拔弩张的趋势?
刚要说点啥,俞哲按着她的肩:“走了,看路。”
赵润桥抱着俞哲的黑色背包走在前面,俞哲回头,看向坐在那里一脸愤恨的女人,目无波澜,却暗含了警告。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对她发出这种眼神。
难道,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一路到了6号车厢,站在两个空铺前,赵润桥惊讶:“还是上下铺的。”
俞哲说:“是啊,你睡下铺,我睡中铺。”
赵润桥一看他那个大高个,爬上床肯定不舒服,连忙道:“算了,我个子矮,我睡中铺。”
她脱掉帆布鞋,灵活地就要爬上去,他抓住她:“这么急着上去干什么,陪我坐一会。”
傍晚他们泡了泡面,赵润桥推荐了麻辣竹笋味给俞哲,“知道你有钱,但是我这泡面买都买了,你总不至于让我拎着泡面到处跑吧。”
于是他们肩并肩坐在下铺一起吃泡面。
赵润桥感受到了俞哲的沉默。他们之间一直是他在找话题,忽然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下午,甚至吃饭都是沉默的。
她找话题:“刚刚那个美女跟我说,人都有双面性,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我开始很震惊,后来一想,她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既然每个人都有,那就是很正常的现象了。我心里也有阴暗的一面,还让俞先生你知道了。俞先生你有另一面也很正常。”
俞哲听她说了这么长的话,开始还云里雾里,到最后明白了,那个女人给她讲了挑拨离间的话。
他忍俊不禁。
赵润桥看他笑了,把只剩汤的泡面碗往他一推:“就麻烦你丢垃圾了。”
他说:“你倒挺会哄我。”
赵润桥用纸巾擦嘴:“我说的是事实。”
他们对面是一对夫妻,晚上的时候,丈夫拿了扑克牌,邀请俞哲赵润桥一起打牌。赵润桥欣然答应,拉着俞哲一起加入。
结果赵润桥牌技太臭,连累了俞哲的牌运。对面那两夫妻笑得合不拢嘴,最后定了一个惩罚法子,输的组合,男的要扎小辫,女的要在脸上涂一个口红印。
结果这次平分秋色,两边人都没有占到便宜,最后妻子看了看自己的口红,心疼道:“都没了,不玩了不玩了。”
赵润桥等大伙都洗漱完毕后才去洗脸,擦着脸上被俞哲画上的口红印,不看不知道,一看,他丫全画的红心。
还画得很丑。
“敢情别人的口红不是钱买的啊,他也涂得下手。”
某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身后,笑道:“大不了陪她一根。”
她白他一眼,埋头洗脸。
水龙头的流量很小,赵润桥费了好一会才洗干净脸。
俞哲一直守在她身旁。
赵润桥挤牙膏刷牙,瞥他一眼:“你……别看着我。”这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
俞哲收回视线,也跟着刷牙。
他们一起刷牙,在有点花的镜子里不经意间对上眼,赵润桥不知为何觉得滑稽,“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呛到。
他连忙吐了泡沫,拍她的背:“没事吧。”
赵润桥蹲在地上,拿着牙刷,摇头说:“没事没事。”
她要站起来,这是火车一震,车厢连接处本来就不稳,她一颤,眼看就要摔倒。他眼疾手快抓住她,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她撞进他结实的胸膛里。
火车碾动铁轨的声音明明声声入耳,此刻空气似乎都安静下来。赵润桥呼吸都停滞了,昏黄的灯光下,她被锁定在他的眼睛里。
他们的身体贴合着,他的手抚上她的背。她背脊一僵,视线从他眼睛移动到唇边,“噗”地一声又笑了,从他怀里退出来。
他一照镜子,怪不得她笑,原来是嘴边还残留着牙膏的泡沫。
这次赵润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对俞哲说:“俞先生我先回去睡觉啦。晚安。”
说完不等他说话,就欢快地跑掉了。
俞哲闷闷接着洗漱完,等回到床位,赵润桥已经爬上床了。
列车关了大灯,大部分人在沉睡。
他的身高够高,站在那,可以看到中铺的一切。
昏暗的灯光里,她面靠间隔板而眠。但他知道她没睡着。
他轻声唤:“小桥。”嗓音特意被压低,有些沙哑。
“嗯?”她转过头,似乎还在笑,甜甜地应了声。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讲。”他轻轻蛊惑。
她没多想,翻过身往他这挪了点。
看距离够了,他找准她的唇,埋头吻下去,她错愕。这次不是浅尝辄止,他舌头趁着她微张的嘴已经灵巧地钻进她的牙关,惩罚性地吮弄她的舌尖。
她全身僵硬起来,耳朵可以听见四周的打鼾声。这么公开的环境,心跳都快停了。
她透不过来气,想打他,偏偏被他握住了手。
他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见她的脸她的眼,这是他眼里心里的姑娘。
噬尽掉她嘴里最后一分空气,他在她耳边沙哑道:“晚安。”
赵润桥鸡皮疙瘩掉一地,重获自由,缩到了床的最里面。
下面的人和衣而眠,心满意足。
赵润桥神经呆滞,发现自己——
好像根本就不讨厌那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存稿的字数越来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