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向外抓着空气,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冤枉”。钟离韵皱皱眉头,“今天下午带来的那个犯人呢?”牢头赶忙跑到前面,“还在前面,我来给您带路。”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钟离韵不得不感叹,这牢房还真不小!抬眸,掌柜正低着头,抱着双腿,呆呆地看着地面。“打开。”牢头却犹豫了,“钟离公子,这……”
钟离韵淡淡看了他一眼,“有事我担着。”得到承诺,牢头立马利索地开了牢门。
“掌柜呀,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钟离韵迈着长腿大步走了进去,在离掌柜一步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掌柜警惕地看着“他”。钟离韵看到他这番模样,不禁轻笑了出来。“你说我来干什么呢?掌柜呀,我待你可不薄,你这么做可真让我寒心。”钟离韵蹲了下来,盯着他看。掌柜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向后退了退。“不说是吗?夙离。”钟离韵给夙离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明白的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掌柜的嘴里,逼着他吞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你就会全身筋脉尽断,七窍流血而亡。”钟离韵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你若说了,我便给你解药,若不说的话,只好让你在这儿慢慢死喽。”说着还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给他看,“大不了,我去找那女人慢慢磨,可是你嘛,就死的太没价值喽。”钟离韵可惜地看了他一眼,掌柜却只是微微一愣,又继续沉默了。见效果并不咋的,夙离用质疑眼神问着钟离韵,这样能问出来吗?钟离韵回了记眼神,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
“对了,你死了倒是没什么的,但你别忘了,你害过我,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当时我是真的死了,只是觉得心有不甘,所以我又撤回来了。”钟离韵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听起来甭说多诡异了。钟离韵只知掌柜瑟缩了下,却不知身后的夙离紧皱起了眉头。便接着道:“因此,待你死后,我就把你妻儿抓来,慢慢地虐死。”掌柜质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苦笑了下,继续着他的沉默。
钟离韵勾起唇角,冷笑着,如同看一个小丑一般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找不到你的妻儿?你以为她们在那女人手里就安全了?她为了保全自己,让你来垫底,就不会为了毁灭证据而杀人灭口?掌柜的,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点吧!”掌柜身体一颤,惊讶地看着钟离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只不过来确认一下罢了”
“那若我说了,你们会放了我们吗?”
“当然,不过你们得去外地避些时日再回来。”钟离韵肯定的答道。掌柜这才愿意娓娓道来。
“那日,客栈里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我正招待着客人,突然二夫人来了。她要了一间雅间,并且说有要事与我相谈。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要我将她带来的假酒给你喝,我本是不答应的,可她却抓了我家人来要挟我,于是我就答应了。她说,如果事情成功了,她就会放了他们,并且会给我一万两白银,如果事情败露了,若我供出她来,她就将他们都杀了,她有将军给她撑腰,若我什么都不说,她就将他们放了,并且会帮我照顾他们,当时我实属无奈,不得不从!”掌柜求饶地看着钟离韵,然而,此刻的钟离韵和夙离却在想着,柳林现在是越来越卑鄙了。
“钟离公子,镇国将军要见他。”牢头打断了他们说道。
掌柜看了看钟离韵,“等会儿你就如实的将事情告诉将军,夙离去把他的家人救出来。”两人都点了点头,便都离开了。
钟离韵则是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了会儿,饿了就买了块饼吃,但脑海里却一直都在想着那个背影,非常熟悉,就是一时记不起来了。苦恼了半天,她都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将军府,门口碰到了两个士兵,将那个掌柜押了出来。“等等,放了他。”钟离韵冷着脸命令道。士兵质疑地看着“他”,“钟离公子,这…”钟离韵叹口气,淡淡地说道:“放心,所有的事我来承担。”听了这话,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就放了手离开了。钟离韵讽刺地笑笑。
“钟离公子,谢谢您!”掌柜感激地看着“他”。“没什么,夙离应该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了,你还是赶快走吧。”说完也走入了府中,却从未料到,这一去,竟丢了半条命。
“舍得回来了?”一道严肃的声音传入了钟离韵的耳中,熟悉得让她听了吓得一颤,咬咬唇,抬头果真看到镇国将军正板着脸坐在高堂上看着自己。“爹。”钟离韵冷冷地喊到。“你去哪儿了?”钟离韵最讨厌他用那种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样的眼神来自己,便低着头答道:“还能干什么?不过是在街上随便逛逛罢了。”无所谓的模样惹怒了某将军。“啪!”镇国将军生气地拍着桌子,着实吓了下人们一跳,个个都可怜地看了眼钟离韵。“谁教你这么同父亲说话的?!”钟离韵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所以此刻才能淡定地站着,淡淡地看着他。却不知刚才低头的行为早已在镇国将军的眼里被定义为了害怕,从而顺利地引起了某将军的怒火。“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事实总是犀利的,现在的钟离韵只想早点挨完鞭子,早点回到房里消化眼前的一切。
“笑话!这倒头来还是我的错了?!”钟离战气急败坏的吼着,钟离韵却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认了。“来人,拿鞭子来!为父今晚要好好的教教你。”钟离战气得握紧了拳头,就差没甩过去了。钟离韵依旧毫不畏惧地与他对立着。看着钟离韵这张俊俏的小脸,这削弱的小身板,钟离战心里的火焰啵啵地向上蹿着,将门之子,没有一丝英挺之感便也罢了,可“他”却透露着这种阴柔之美,怎能让人不怒,怎能让人不恼?!尤其是刚才透露的懦弱,罪不可恕!二话不说便执起鞭子,狠狠地向钟离韵抽去,“啪!”钟离韵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鞭痕,并且还不断地向外渗着血。
大夫人,二夫人皆闻风而来,“哎呀,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呢,韵儿他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怎奈得住你这般打呢!”二夫人柳林假惺惺的关心着,嘴上虽那么说着,脸上却高兴的合不拢嘴了,还伸出手指在钟离韵的伤口上戳了戳,而钟离韵的亲身母亲竟坐在一旁冷冷地观看着。可惜,撇过脸去的镇国将军看不到了。
钟离韵咬紧了牙根,用手捂着伤口,继续冷漠地看着他。钟离战看着“他”的坚定,有着刹那的动容,却也只是一瞬即逝罢了。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模样,钟离战又竖起了鞭子再次狠狠地打了下去。“啪!”“啪!”“啪!”…“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看你还是不是父之过!”一鞭接着一鞭抽了下去,惊心动魄的声音,不只是一旁的下人,就连观看的两位夫人都吓得一颤一颤的,转过脸去不敢看。钟离韵身上立刻就布满了一道道错综复杂的鞭痕,皮开肉绽的,还汩汩不断地向外流着血,钟离韵实在撑不住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口里还呕出口血来,见状,钟离战恨铁不成钢的抽的更狠了,一鞭子下去都见到骨头了,钟离韵又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妈的,真狠!连内力都用上了,这,是快死的前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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