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一子,名为苏风,她立即起身去了陇西,却与恰好回昌都的苏正一家错过,如今苏正再添一丁,想想都热闹。
“阿柔与淑兄可还好?”褚疏想到在陇西的两位好友。
“皆好,”苏正笑道,“就是成天念叨你。”
褚疏笑弯了眼,又与苏正闲话了许久,阔别多年,两人毫无生疏之感,有的是说不完的话,褚疏眼尖,无意瞟见苏正佩在腰间的灰绿色荷囊,上头用荷茎绿色的线绣着“顼”字,打趣道,“荑姐姐就是太大气了,要我说,绣个'荑'字才好。”
“你在这种事上倒是显出自己是个女儿家了。”苏正抚着荷囊,眼里净是柔情。
“别,我就随口一说,”褚疏赶忙摆手,忽而想起自己那儿也有个荷囊,是阮容与她的,不由皱起眉头,“彦顼长年在陇西,昌都这边的事,大抵也不是那般清楚罢。”
“你说。”苏正干脆利落,他确实长年镇守陇西,但也不至于完全不知晓昌都之事。
“阮家,”褚疏斟酌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与伯逸,关系如何?”
“阮家?”苏正倒是没料到褚疏会突然提到阮家,“若是我没记错,阮家孙辈那两兄弟,一个是与太子交好,一个与子宽交好,与伯逸,应当不亲近。”
褚疏点点头,苏正见她还皱着眉头,便问,“怎的了?”
“也没什么,”褚疏抬眼看着苏正,“就是先前去周庄,阮容与了我一个荷囊,里头有张纸条。”
“阮容?”苏正在脑子里寻着这个名字,“阮成的女儿?”
“我不晓得阮成是谁,”褚疏趴在几案上,“只晓得她如今是周广怀之妻。”
“那便是了,”苏正颔首,“那纸条写了甚?”
“我没看,她又不是想与我的,”褚疏手指绕着头发,“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全都让我跑腿。”
苏正笑意深得很,“那你还留着那荷囊。”
“我推脱不了啊,”褚疏抿了抿唇,“我不擅长这种事,阮家姑娘那般好看。”
苏正哑然失笑,褚疏双手一摊,起了身,“既然想起来了,我就先把这事办了好了。”
苏正起身,将褚疏送出齐王府,王义等在门口,褚疏朝苏正挥了挥手,入了马车,王义问她,“姑娘,我们回宫吗?”
“我想回趟竹苑,”褚疏靠着车壁,“可以吗?”
王义在外头愣了愣,好半天才道,“是。”
“您急不急,”褚疏想了想,又道,“我想届时去趟乐抑府,若是您还有事,您可先回去。”
“奴才无事。”王义回答。
“那劳烦您了。”褚疏下了马车,进竹苑卧室中拿出荷囊,又上了车,再到了乐抑府角门。
“姑娘,”安业迎上褚疏,看了眼角门外立着的王义,朝小厮递了眼,将王义也请了进来,安业小心地问,“姑娘从宫里来?”
“算是吧,”褚疏立在庭院,四周看了看,“伯逸呢?”
“爷在书房。”安业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