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轻点……”
“咂,你可真是个尤物,啧啧……”
……
绿箩扶住身子,在净房门口听了一会儿,这才僵着身子,踱着两条腿悄悄地往回走。
她若有所思地回头朝净房看了看,强忍着不适自去。
……
“母亲,您别难过,宇泽也是为了黎民百姓这才……”
林国公府的萱堂内,林国公林琨正曲着身子,一脸痛色地劝着林老夫人。
他不知是谁将这个消息捅了出来,林老夫人年逾古稀,这一惊一悲之下,他真怕她受不住。
“暖暖知道了吗?”林老夫人昂着头,只拿帕子盖着眼睛问道。
“这?她一个小孩子家,跟她说干嘛,等给宇泽夫妇办事的时候,把她带过来不就行了!”
林琨不解,自家母亲怎么如此看重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孙女。
要说不过就是生的好点,话说的巧点,有些小聪明罢了。
“办事?办什么事?”林老夫人倏地扔了手中的帕子,气恨地喝道。
“母亲,您息怒,我……”林琨摸了摸鼻子,他好似闻到了什么香味,嗯!累一天了,也没怎么吃好,是有点饿了!
“你什么?”林老夫人扶着鸠杖站了起来,探着身子盯着林琨道。
林国公忙收了心思,恭敬地道:“母亲息怒,儿子只是想说人死不能复生,母亲您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宇泽都还没有死呢。你们一个个的,就都咒上了!”她将自己手里的鸠杖使劲地戳在地上,敲得地面“咚咚”直响。
“老夫人,您当心身子!”蔣嬷嬷乍听之下都愣了,这半天才缓过来。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林二爷那么个丰神俊朗,一表人材,学富五车的探花郎说没就没了!……
她背过身子,偷偷抹了抹眼泪,等再一回头时,就见林老夫人的脸上一片惨白,握着鸠杖的手青筋暴起。
蒋嬷嬷知道林老夫人是气得狠了,赶忙过去搀扶着她。
“用不着!”林老夫人大力推开了蔣嬷嬷,蒋嬷嬷沒掌住,一个趔趄差点倒地,她忙拽住一旁的圆几。
好不容易站稳了,谁知圆几上还放了才端上的茶水,这下子正好牵扯着,“哗哗啦啦”地都倒在了地上。
蔣嬷嬷忙拿过托盘也不叫小丫头,只自己收拾起来。
只心里一片惊涛骇浪:这么说是真的,连她都没有让避出去,可见过不了几日,大概就都知道了吧!
“薛氏呢?她不知道吗?她怎么没来?”林老夫人突然记起自打林暖暖入京,薛氏从不上心,就跟没有这个孙女似的。
对孙女无所谓,对儿子呢?林老夫人双目微寒,好个薛氏,好个荣华郡主!
“她身子不爽利,我还没有告诉她!”林琨嗫嚅着。
林老夫人也不理他,只吩咐蔣嬷嬷:“你去,把她找来,拿我的对牌再去请章太医过来,我倒是要瞧瞧得了什么大病,宇泽出事了,她怎么就睡的住得!”
林琨忙拦住蒋嬷嬷,又对林老夫人陪着不是:
“母亲您消消气,薛氏才吃了药,睡下了。如今喊她起来再失了药性。”
“自己儿子都落水失了踪迹,你还怕喊她散了药性,好!好!好!你们夫妇蛱蝶情深,我这个老婆子不在这里碍着你们的眼。等我接了暖暖过来,我们就一同回江南!”
林老夫人一把扔了鸠杖,指着林国公就是一顿喝斥。
也是林老夫人气得太过,用力太猛,鸠杖上面的玉石应声倒地,转了几圈后,碎成了一地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