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洗手啊,鸡肉马上出锅了!”
坐在炕边上清醒了一会儿,洗脸吃饭。
让管大爷也坐下来一起吃,管大爷仿佛是有心事一般,拿起了身边的烟袋开始抽起了旱烟。
老给和淞琦就向饿狼下山一样,我当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们,碗里夹的满满的,一顿风卷残云。
说实在的,管大爷做的这只鸡实在是一般,里面掺了些黑乎乎的东西,像菜有不是菜,不过玉米面锅贴倒是很好吃,看我们吃的狼狈,管大爷又给我们端了壶茶水,不喝还好,猛灌一口差点被呛死,这是什么味道呀?
“呸呸呸...我说大爷,这什么玩意呀,咋这么苦呀!”
见我们两个都是这幅模样,淞琦把已经端到嘴边的茶水又放下了,继续啃起了鸡肉。
“你们是外边来的孩子,喝不惯我们这山沟里的苦水。山里人喝不起茶,这是用艾草煮的水,喝了驱湿消寒。”
“茶都喝不起,咋能穷成这样呢。哎哎哎...淞琦你别吃那么快呀,给我留点!”
我对管大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心中的疑虑问道:“管大爷,我们岁数小,说错了什么话或是犯了什么忌讳您别生气。”
“呵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问想啥,你是想问家家户户门口的那些棺材吧?”
“对对对!这又没死人,咋还在自己家门口放棺材呢,啥风俗呀,太渗人了吧!”
我对着老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话注意些分寸。
管大爷在凳子腿上磕了磕烟灰,接着又装上了一袋,抽了几口后说:“说来话长了,说了怕吓到你们,吃完了歇一会就走吧!”
淞琦手拍着胸脯,应该是吃的差不多了,看着管大爷问道:“管大爷你认识管云吗?”
“谁?管云?”
管大爷刚听到管云这两个字,“腾”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昏黄无神的眼睛里顿时爆射出两道精光,接着激动地走到桌子前,浑身颤抖的喊道:“你说的是哪个管云?快说!快说!”
我们谁也没想到管大爷会这么激动,都慌忙都站了起来,老给用手挡在管大爷的身前说:“哎哎哎,管大爷你这是咋地了?”
淞琦皱着眉头和我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管大爷,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时管的大爷才意识到自己吓到了我们,干笑了几声后才又坐回了凳子上,但还是又问了一遍是哪个管云。
见管大爷这么激动,应该是管云的什么亲戚,所以并没有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管云的过往复述了一遍。
听老给讲完,管大爷老泪纵横,把脸埋在手掌里放声大哭,我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男人哭的这么伤心过。弄得我们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就算是亲戚,毕竟过去几十多年了,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管大爷在那足足哭了半个小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老给手拄着下巴,强迫上眼皮和下眼皮不粘到一起,淞琦偷偷地在我耳边说:“你猜管云是他的什么人?”
“应该是亲戚家的妹妹或姐姐的吧。”
“哎你说会不会是管云的老情人呀?”
听完淞琦的话我瞬间无语了,这脑洞可是够大的,刁三口走的时候才多大,哪来的老情人,想象力可是够丰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