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再次传来姜老又臭又硬的声音:“我知道你的心中所想,我与那位罗汉尊者并无关系,之所以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是帮他传达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我迫切的问道。
“谁能取下佛骨舍利,便是此次人间乱象的化解之人!”
“仅此而已?”我心有不甘的希望姜老能再多说些什么,可令我失望的是,姜老说完这句话,便再没多说半句。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
“弱水河上的摆渡老者!”
“单凭您能穿梭两界的这份能力,应该不仅如此吧?”我眉头微蹙的盯着姜老的背影,眼前的这个老者绝对知道的更多。老给眨巴眨巴小眼睛,少有的没有插话,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盘算着什么。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该做的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做完。至于我是谁,为什么要在这空无一人的弱水上摆渡,都与你们无关,确切的说是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这个答案还要你们来告之于我。好了,上岸吧,老醉鬼还有话对你们说。”
顺着姜老所指的方向看去,岸边正站着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上身是一件咧怀破洞的麻布衫子,下身是一条同样破洞吊腿的麻布裤子,光着一双大脚丫子,手里提着一个大酒葫芦,一大一小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只差一点就挤进了一个眼眶,酒糟鼻子歪歪嘴,十几根头发无风自动,活脱脱刚出壳的鸵鸟崽子。这么有标志性的形象不用再看第二眼,就知道是酒仙刘伯伦。见渡舟逐渐的向岸边靠拢,不时地向着我们的方向挥手。我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像姜老这等修为的人,都是行为古怪,想常人所不想,做常人所不做,他们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问也是徒劳,索性也就不问了。
待渡舟完全靠岸,我和一脸古怪的老给下了渡舟,刚下渡舟老给转身问道:“我说姜老,我想问你个事?受人之托不忠人之事会遭雷劈吗?”
姜老冷笑了一声道:“我既然收下罗汉果,自然不会失信于人。”
“那就好,在这等着我们,我们去跟刘伯伦打个招呼就回来!”说完,一同向刘伯伦的方向走去。
“如何?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呀?”刘伯伦一脸猥琐的向我和老给走来。我对着刘伯伦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老给也笑着打了声招呼,说道:“我说老刘?还真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嗯?此话何意呀?难道紫洲又难为你们了?哼!不知好歹,敢动我刘伯伦的兄弟,待我日后为你们出气!”
虽说刘伯伦是在吹牛,但来了瀛洲这么久,除了丫头还真就是刘伯伦对我们最好,如今离别之际,倒真有些舍不得这个老醉鬼了。于是对着刘伯伦道:“刘先生怎么在这等我们,难倒也知道我们要走了吗?”
“是呀,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老给说完,夺过刘伯伦手里的酒葫芦,也不管刘伯伦愿不愿意,仰头就灌。
刘伯伦倒也没在意,笑嘻嘻的说道:“南宫老弟此话差矣,咱刘伯伦的名号也不是虚传的,再怎么说也是半仙之体,对二位老弟的动向还是比较清楚的,如何?临别之际,你我兄弟三人何不畅饮一番?”
说着话三个人席地而坐,老给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放下酒葫芦擦了擦嘴,一副享受至极的表情,然后把酒葫芦递给我道:“老刘这酒是真特么绝了!这要是出了瀛洲,还真就再也喝不到这个味儿了!”说完用力了挑大拇哥,美的刘伯伦直颠屁股。
我喝了几口酒后,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刘伯伦这酒确实是天下之最,没得挑!出了瀛洲还真找不到这样的人间美味了,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惜。将酒葫芦再次递给刘伯伦,却被老给一把抢了过去,又开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我们也想和刘先生畅饮一番,可我们回人间心切,被困在瀛洲整整一年半,也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我们,早回去一会儿心里也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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