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胖子认得蒋二的声音,眼里露出喜悦的光芒,探出头来,只见蒋二身穿漂亮的黑袍,中间绣着一个漂亮的“监”字。
“蒋兄弟,你怎么到这儿了?”胖子慌忙问道。
“哼,还好意思说。”蒋二有些生气,道:“猩猿追来,大伙四下逃散,一路上又折了几个兄弟。你倒好,藏了起来去盗墓。偷偷干,还好意思叫我兄弟?谁是你兄弟,盗墓贼不要胡说。”
胖子辩解道:“没有的事儿。我和刘……火龙师父一块儿藏起来了。没料到猩猿追来,我们误打误撞,进入了仙墓……”
蒋二越加气愤道:“到这时候,你杜飞天还想糊弄我么?他哪里是什么火龙师父,若是火龙师父,如何逃得比我们还快。七月门的弟子们都在议论了,刘墨冒充仙人,更多了一份罪过。还想蒙我?”
刘墨不乐意了,心想:“蒋狗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低哼一声,怒道:“你这斯还不是想跟我们去盗墓么?我们就把你供出来。”
蒋二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道:“你以为马大夫会相信你们么?马大夫救下我,便是因为我是修仙的好材料。我在这牢房打杂一段时日,就可以正式成为七月门的弟子了。你们可要好好巴结我。我们曾是兄弟,我会好好照看你的。”
蒋二朝胖子微微一笑。微笑中饱含讽刺意味。胖子听得灰头土脸,恨不得踹蒋二一脚。
若说当初蒋二与胖子交好,不过是贪图胖子的财富。胖子出手阔绰,每日与蒋二寻花问柳,探索仙道,日子过得还挺愉快。胖子不时送给蒋二珠宝首饰,蒋二都一一笑纳,称谢不止,心里却嫉妒万分。
“凭什么杜飞天生来富贵有钱花,我却陪着笑脸,做哈巴狗一般。”蒋二常常咬牙切齿,如是想着。
如今胖子落难,蒋二感到机会来了,暗地里,胖子的家产转到了自己的名下。只是胖子仍然蒙在鼓里,仍当蒋二是值得信赖的人。
“好兄弟,闲话不多说了。放我们出去。如果觉得麻烦,只放我出去也可以。”胖子憋着怨气,讨好道。
刘墨一听,不乐意了,说麻烦,不正是说自己吗?刘墨挤掉胖子,探出门窗外,这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蒋二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粗布衫的人。刘墨认得这两人就是胖子家的家奴,心里暗暗叫不好。
主人被关在里边,家奴反倒成了看守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况胖子一直对本家家奴苛刻无比,这下,这些家奴断然是不会拯救胖子。
“你瞟出去,又不说话,让我来。”胖子把震惊中的刘墨推到了一边,叫道:“蒋二,你倒是意思意思呀。你对那位马脸神仙说声,如果我出去了,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蒋二淡然地笑了笑,向身后的家奴使了使眼神,两名家奴会意,转身退去。
“兄弟当然要帮你们的忙。可是你们盗的是神仙墓。这得审判了才好说话。”蒋二见胖子脸色云转晴,晴转多云,笑道:“当然,这里的环境差,我也见识了。真不像是神仙的牢房。”说罢,大摇大摆地走开了,全然不顾胖子在身后拼命地叫唤。
胖子恼火至极,在牢房里骂爹骂娘,直骂蒋二忘恩负义,直骂到蒋二的祖宗十八代,骂得刘墨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不一会儿,刘墨听到了门外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站了起来。两家奴很快开了牢门,推入一车新泥。
胖子一见是自家的家奴,眼睛一亮,抓着了一名中等身材的家奴的手,说道:“李午,你跟神仙说说情。”
李午没有理会,拿起铲子铲起泥土,抛向了积水坑洼处。刘墨明白这是蒋二派遣他们来整理牢房的,对蒋二厌恶无比,心想:“蒋二答应说情断然是假的。这斯准备将我们永久关在这了。”
“朱中,以前叫你猪脑袋是我的不对。”胖子又抓住了一名微胖的家奴的手,说道:“拜托去跟神仙求求情。”
朱中丢下了铲子,脸面通红,骂道:“你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还在这里说情。你知道大黄,阿非,张大他们十多人就是因为你整天梦想做神仙,跟你去盗墓而被猩猿吃掉的吗?”
胖子默然不语,待在一边角落里,不好意思再开口,呆呆地看着二人推泥,铲泥,填泥。
李午和朱中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终于将充满肮脏积水,污浊不堪的牢房填得结结实实。虽然新泥土潮湿,境况已然好多了。末了,两人丢进了两张席子,砰一声,关上了铁门。
“嗨,蒋二还算是有情义的。”胖子铺好席子,倒头就睡。
“还是李午,朱中有情义。”刘墨也铺好了席子,一头跌下,一动也不想动。
这两天来,他们被折磨坏了,睡眠不足,饥肠辘辘。牢房没有送饭来,只好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即使大还丹就在跟前,亦不能再引起他们的兴趣。两人死里逃生,困乏已极,除了睡觉,别无他求。
午夜时分,一位年过六旬,白发苍苍的老者叫醒了他们。胖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登时醒来,抓起饭菜,就吃。刘墨默默地看着胖子那熊样,斯文地夹起饭菜,一口一口地吃着。很快,胖子就将自己的饭菜吃完,转过头,立马抓起了刘墨的一只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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