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的,就如蓝衫公子能够看透他的部署一般,他自然也能够分辨的出朝廷是否还有其他兵马可以对黑风寨造成威胁,只是军师并未能够全部信任温婉,他自然也不会将所有事情都说给温婉听。
温婉见军师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也只好乖乖地闭嘴,她一向认为军师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才能,既然他这般自信,温婉相信定是有些特殊的部署不便让她知道吧。
过了几分钟,军师头也不回地对着温婉道:“你也出来了很久,还是回寨中看看萧大嫂他们的情况吧,告诉大家,一切都会过去,不必担心。”
温婉听得出军师的这句话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好,她在这边待了十多个小时,说不累是不可能的,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一旦放松下来她便觉得头疼的厉害。
山间的夜晚原本温度就要低得多,这一折腾温婉反而觉得又冷又饿,她也不再坚持,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回了寨子。
温婉刚走没多久,哨台下突然出现一人,居然是静儿。
静儿咚咚咚地几步爬到了哨台,手里扬着一张有些暗黄的纸张,双手微微发抖,对着军师道:“军师,这是刚刚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军师一看静儿手里拿着的纸张,那是出自他屋子里的,并且用途只有一个,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静儿,是何人交给你的?”
“不知道。”静儿有些茫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刚刚去茅厕,有人在外面告诉静儿将这张纸交给军师,东西放在茅厕外面,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军师接过纸张,纸上并无只言片语,军师看了几秒,对着静儿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了。”
静儿有些不明所以,她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才鼓起勇气问道:“军师,不会有什么事吧?”
军师望着静儿单纯的脸庞,隐约也能够看出静儿眼里藏不住的担忧,他并不想让静儿多想,很难得地对着静儿温和一笑,说道:“放心,无事。”
静儿这才回了屋里。
军师待静儿走远,对着旁边的守卫交代了两句,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一进屋便关上了房门,点燃火折子,晃了晃,小声问道:“你可有事?”
过了几秒,黑暗处出现了一名黑衣人,正是之前军师命去送信之人,黑衣人虽然蒙着面,可是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很急促,额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不住地往外冒。
军师一看便知道定是受了重伤,欲扶着黑衣人坐下,不料黑衣人非但没有坐,反倒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自责道:“属下有负公子所托,甘愿受罚。”
军师的动作顿了顿,收回了双手,对着跪在地下的人道:“你先起来再说……”
自称是属下的黑衣人愣了愣,有些愧疚地不敢起来。
军师微微加重了语气,“起来再说,如今寨中能用之人不多,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与山下取得联系?”
黑衣男子这才勉强站了起来,他的一只手始终捂着左侧胸口下方,从外表来看并没有伤着,也没有流血,想来应该是内伤。
军师眉头微皱,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黑衣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