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士诒竟然没觉察李子诚之意!实是愚人!”
“爹!”
而站在袁克定听着连梁秘书长都这么说,想着那居心不良的条件,仍然是一阵大惑不解。
“那李子诚到底是什么意思?您就这么放过他了?”
儿子的话,只让袁世凯皱起眉头,看着儿子,眉头忍不住又是一皱,他这脑袋当真是愚木脑袋不开窍啊!
想着那李子诚的精明劲,袁世凯到是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来。可在梁士诒面前他又不能显露出自己的意思来,于是便冷哼一声,倒不再言语,反而是梁士诒在旁边连忙解释道。
“大公子,那李子诚开出这条件是暗回了大总统开出那个二十年购回的条件!”
紧接着不待大公子脸上流露出任何异色,梁士诒又连忙解释道。
“也不怪大公子没看出来,这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暗回咱们的险棋,也就只有李子诚那样自幼生长于海外的人能开出来,换成咱们,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更不敢用这招,这不,错也是大总统,若是换个旁人,怕也读不出李子诚的暗棋,说来惭愧,就连我,哎,若不是这洋鬼子接触多了,知道那些洋鬼子做事从来是素无忌惮,怕就是有了大总统这番提点!也看不出李子诚的用意!”
梁士诒这么一解释,让原本面色显得有些难看的袁克定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而袁世凯也颇以为然的点点头,不过在心里他却对什么洋鬼子做事素无忌惮反倒是嗤之以鼻,这那里是什么洋鬼子的招数,根本就是江湖上耍横玩蛮的烂招。
这招数十一年前,自己从八国联军手里接收天津的时候就干过,这辈子,这种招术自己早就玩烂了,这李子诚,到是在自己这个耍横玩蛮的祖宗面前显摆了起来。
“他李致远,以为开出这个条件来,我一准就会收回二十年后购回铁路的心思?”
冷哼一声,袁世凯放下刚刚端起来的杯子,虽说是冷哼,可脸上却尽是一副欣赏之色,一来是欣赏他的胆子,二来则是欣赏他的脑子。
“哼!”
袁世凯从鼻孔里重重地喷出一口浓烟。
“克定,在这上面你要多学学李致远,人家不过才二十来岁,可这份拿脑袋来赌我能看穿那个意思的魄力!你……”
摇着着,袁世凯这会倒是不再顾忌是在下属的面前训斥儿子了。
爹爹的训斥只让袁克定小心翼翼的答了句。
“是爹爹教育的极是!”
“翼夫!”
接着袁世凯又摸了摸横在鼻子下的胡须,似笑非笑地望着梁士诒问道。
“你觉得,我是应该回了他,还是应该应了他!”
“想来大总统心下早有腹案了!”
知道这事自己不能插语的梁士诒,连忙把皮球踢了回去。
“他敢提这个条件!”
袁世凯突然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
“那么,我就是应了他,又有何妨。”
在说出这话番后,袁世凯却又忽视沉默下来,他相信那李子诚没有谋反的心,有谋反的心思,就不敢开出这个条件,他开出这个条件,根本就是想堵住自己的嘴,可问题是,若是自己这么平白的应了他,岂不是显得自己落了下乘。
“另外我倒想让他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
说罢袁世凯重新坐到沙发上,沉默片刻后说道。
“若是回了他的条件,怕这借款也就打水飘了,可若是同意了,这附属地虽说是咱们中国人自己的铁路附属地,可这么一大片附属地横在中间,总让人心难安啊,要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啊。”
沉吟片刻之后,袁世凯浅浅地笑了一下,扭头冲着袁克定说道。
“克定,你去跟皙子先生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好点子没有。”
杨皙子,听着这个名字,梁士诒忍不住在心里对大总统称赞一句,现在全京城最失望的人就是那个把李子诚请进京,结果却为他人作嫁人的杨皙子,没准这会杨皙子还在心里嘀咕着李子诚的“忘恩负义!”。
这大总统是想借杨皙子之后,收拾,哦,不对是抽李子诚一个冷子啊!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
(今天先抱个歉,脖痛欲裂,更新晚了,哎!想来到了这一章大大们都知道这李子诚打的是什么主意,赌的又是什么,赌的是袁世凯身上那种枭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习气,为了书写这本书中的袁世凯,无语可谓是翻尽了资料,虽不说尽善尽美,应该勉强还算对得上这个人吧,虽说有些地方仍不尽人意,但无语一定争取以后尽好写好这个最为重要的前期配角,可以说,主角成势必离不开这个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