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是,曹工匠,这张请柬你又是如何得到的?时公子又为何将给我的请柬送到了你的手上?难道你与时公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情?”衣熠缓了缓神,抬起头来问道。
“小人与时公子并无私交。”曹工匠默了默,而后坦白道:“这张请柬也是小人在修缮宅院时,从一位来访的书童手中得到的,当时那名书童让小人将此请柬送到姑娘的手上,小人便应了下来,可在去红袖招寻姑娘时,让孑行公子拦了下来,是他与小人讲了姑娘与时公子之间的种种,小人气不过,便将此请柬私藏,夹在了账册之中。”
“这么说,是迟哥哥阻止你将请柬递与我的?”衣熠皱了皱眉。
“不不不,”曹工匠慌忙摆手,否认道:“孑行公子并未授意小人私藏请柬,想要私藏请柬的主意是小人自己所想。孑行公子也是出于对姑娘的担忧,所以在小人问询之时,与小人说了几句,小人知道此举对姑娘来说是大不敬之过,但孑行公子并无恶意,他对姑娘您可是全心爱护的啊!”
衣熠垂目,半晌才轻叹道:“我知道迟哥哥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曹工匠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因为此事而对迟哥哥心怀不满。”
曹工匠听到衣熠的话,尴尬的一笑,垂首不语。
“只是,曹工匠你私藏请柬之举却实不可为!但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且饶你一遭,若日后再犯,定不轻饶!”衣熠语气严厉的说道。
“是,是!”曹工匠额角沁出一滴汗,他咽了咽口水,俯身拜倒,“小人叩谢姑娘。”
衣熠没有做声,只是盯着手中的请柬沉默不语,玉瑶抬眼瞄了瞄衣熠,又垂目看了看曹工匠,心下不忍,便开口问道:“姑娘,那时公子之约,您还是要去的吗?请柬上写明是庆贺茗茶的生辰,那我们是否要备上薄礼?”
“这是自然。”衣熠被玉瑶的声音唤回神儿来,她点了点头道:“茗茶虽为时公子书童,可他在时公子心里有别于普通的仆役,与其说是书童,更像是手足兄弟,所以这礼不能太薄,还要彰显我们庆贺的诚心。”
“婢子晓得了。”玉瑶俯身应道,“那……婢子这就去与青璇姐姐商议贺礼之事。”玉瑶躬身揖礼,再次轻瞄一眼跪在地上的曹工匠后,迈步走出了书房,书房内也只剩下了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衣熠和跪伏在地一声不吭的曹工匠。
衣熠看着手中的请柬,只觉得心头越发闷气,随手将它搁置在一旁的书桌上,拿起曹工匠带来的账册翻阅着。
衣熠在察觉到请柬之前,本就对曹工匠带来的这本账册极为看重,所以在她再一次翻阅之后,更觉得此账册内所记录的内容对她日后的计划大为有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盛博自与肖相为敌以来,府内防护做的是毫无破绽,你竟然能从如此铜墙铁壁之中查到这么重要的一名人物,曹工匠,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