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吕闫竑正面对上了!”
“这……”迟尉皱紧了眉头,语气不由焦急了些:“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吕闫竑跟了肖相那么多年,又曾是肖相极为看重的左膀右臂,他所知道有关肖相的秘事,自然比一般人要多的多,倘若这些被钟离睿拿出来大做文章,即便不会对肖相有太多的影响,可在这么关紧的时刻,很容易让李盛博抓到破绽,一举攻破啊!”
衣熠也深深叹息了一口气,无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吕闫竑在决定背叛肖相的那一刻,此事就已经无法避免了,我们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迟尉不由闭了闭眼,似乎很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放心吧,迟哥哥。”衣熠见迟尉思虑重重,轻声安慰道:“吕闫竑背叛之事,肖相早已知晓,也必定会为此做好准备,还轮不到我们为此操心。”
迟尉听到衣熠的安慰,心内苦涩,脸上也带了些莫名的意味,他盯着自己的足尖,似是轻喃也似愤慨道:“姑娘,其实我并非是单单为肖相忧心,而是一面希望李盛博能弄死这老贼,一面又期盼肖相能安全度过李盛博和钟离睿的联合对抗。现在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衣熠担忧的看着颓坐在椅子上,似乎很是痛苦的迟尉,不知该如何安慰开解他:“迟哥哥,你……”
“我知道。”迟尉伸手打断了衣熠的话,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伛偻者走向了门外:“姑娘您有您的苦衷,如今的局面也是身不由己,但姑娘……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快从这场争斗中早日脱出身来,我们之前的目的,并非如此啊!”
言毕,迟尉迈着他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了出去,他的身影被门外朦胧的月光拉得长长的,远远看去,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精气与气力的普通男子,再无曾经的意气风发。
“迟哥哥……”衣熠眼眶泛泪,她何尝不明白,如今她已拥有她在到邺都城时想要有的一切,银钱无忧,眼线遍布城中,可她自己却被肖相给牢牢的抓在了手里,这不止不是迟尉所愿,亦非她本愿啊!
衣熠有些凄苦,眼泪也顺着眼眶缓缓滑落,不过很快,她便伸手拭去了那两滴泪水,面容随即变得平静,连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坚毅。
腊月的天气,冰冷刺骨。
一场大雪之后,整个邺都城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在这厚厚的冰雪之下,除了这片银白色外,再无新意。远远看去,这城中仿佛披了一层银白色的面纱,里面真实的容颜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但唯独慈竹水榭这里,在寒风和皑皑白雪之中,还摇曳着一些绿意。
“贤弟可在?”
一如往常的爽朗之声划破了慈竹水榭的宁静,高大帅气的男子面色从容的踏上了连接着竹林与竹楼的小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