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怀念的微笑:“相爷言重了。”
肖相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相劝,就在卢老丈以为他再不会开口之时,肖相却突然问道:“老丈,自我认出您后,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个问题:您对您家的姑娘,可曾了解过?”
“若草民猜的不错,您应该是不想让外人牵涉其中,不,应该是……不想让我家姑娘牵涉其中吧。”卢老丈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半垂着的头颅竟缓缓抬了起来,一双略有浑浊的双眼里竟也流露出一丝精明之气来。
“砰!”
这句在衣熠和叶飞飏听起来无比平常的一句话,可听在肖相的耳朵里竟然如同晴天霹雳,将他直接炸了起来。
衣熠和叶飞飏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肖相在起身时不慎碰倒的椅子和洒落一地的笔墨纸砚,多少也猜到了这句看起来很是普通的一句话里似乎隐含了其他的含义。
叶飞飏倒是好说,他与卢老丈并不熟识,所以他的脸上虽有讶异,却并没有在有此猜测后,心下讶然。
但衣熠却不同了。
她与卢老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虽然并不在一个院落生活,但她知道,除了卢老丈刚来邺都之时,在这城内城外打探了一些消息外,在那之后就被她罚在府内禁闭,做她的守门之人,再无法外出的。
而今看肖相和卢老丈之间隐晦又微妙的气氛,又让她觉得,卢老丈似乎掌握肖相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是跟自己有关。
卢老丈在瞒着她什么?
“老丈的意思是……”肖相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与卢老丈对视一阵子之后,他才艰难的开口问道。
直到这时,肖相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是多么干哑,声音是多么虚软无力,浑身的力气仿佛也流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般。
“正是肖相所想。”卢老丈点了点头,眼神中也带着某种威胁。
肖相面露慌乱,可这慌乱也只存在于一瞬间,之后,他的神情又回复了平静:“老丈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卢老丈闻言,也微微一笑,重新半垂下眼睑道:“肖相多虑了,草民不敢奢望能从肖相您这里得到些什么,只是想让肖相爷不要那么决绝,一点机会都不肯给。
我家姑娘也并不是什么贪慕荣华之人,她只是想借由相爷一展自己的抱负,以此证明自己巾帼不让须眉之姿,还望肖相爷您能成全。”
肖相眯了眯眼,突然对一旁呆怔着,不知所以然的叶飞飏道:“飞飏,你带这位女公子先出去,我有话要与这位老丈单独说。”
叶飞飏微微躬身:“是,相爷。”
而后,便不顾衣熠意愿,硬扯着她的袖袍,将她带了出去。
“叶飞飏,你这是做什么!”衣熠一路挣扎着与叶飞飏走出了书阁,直到走下书阁的阶梯后,才挣脱叶飞飏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