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冒冒然拒绝了肖相爷,岂不是让他平白折了颜面?若是他为此对你心生芥蒂,恐怕你我在这相府的日子就难做了!”
“世伯说得是。”叶飞飏躬身揖礼,“我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世伯,您再仔细思考一下,肖相爷之前从未对我的私事过于关注,可这次他突然要为我做媒,还经常叫您过去了解我的家室。难道您就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古怪吗?”
“你是说……”宋何皱紧了眉头。
“很有可能。”叶飞飏点了点头,只是这一个点头的动作竟将宋何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这这这……这怎能可能?”宋何苍白着一张脸,抖着双唇想说些安抚他和自己的话出来,可抖了半天,也只吐出了这五个字。
“那件事时隔甚远,但却并非无可查证。若是肖相真有心打探,总会发现些许端倪出来,届时,我们的小命恐怕都留不住了,又何谈信任一说?”叶飞飏说得平淡,但这里面的沉重却压得宋何险些喘不上气来。
宋何大口喘息了许久,好半晌后,才终于将他这颗提起来的心暂时压了回去。
“贤侄所说在理,是世伯思虑欠周啊!”宋何长长叹息:“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世伯说得哪里话。”叶飞飏开口安慰道:“在这相府里,也只有世伯才是真心为我谋划,我能平安无事这么多年,也多亏了世伯您,您万万不可妄自菲薄,日后,我还要仰仗世伯您呢!”
宋何欣慰地拍了拍叶飞飏的臂膀,转而道:“你长大了,变得比你的父亲还要出色,我很欣慰。只是相爷与你说媒一事还没有定论,你与其他女子相交之时,还是要有点分寸才好。”
“世伯放心,我懂得。”叶飞飏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将他与衣熠合谋一事告知宋何,一是此地并非是可以谈及此事的好地点,二是他虽然能确定衣熠前来的目的,但这件事没等到衣熠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他此刻选择隐瞒,也是不想让宋何平白为自己担忧。
“如此便好。”宋何点了点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率先迈步离去。
叶飞飏向着宋何离开的背影再次揖了一礼后,才拐向一侧的岔路,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行去。
此时,玉瑶正携着衣熠立于叶飞飏的院门之外,她们的身边正是肖相派来侍候叶飞飏饮食起居的书童,不知是等候的时间太久不耐烦,还是衣熠在想着别的心事没心思与人攀谈,这三人都只是静静地站着。
好在书童倒是有些眼色,特意去室内端了盆火盆,摆在衣熠的一旁,这才没有冻到这两位女眷。
待叶飞飏回来后,这三人才得以进入室内,坐下来好好歇歇脚了。
“今日天寒,还让女公子在门外等了许久,是在下的不是。”叶飞飏让书童奉上温在炉上的热茶,亲手端给了衣熠,又指着他的书童气道:“阿吉也是没个眼色,天寒地冻的,你怎能让女公子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