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尉没有说话,只是向愣在了原地,不知是惊喜还是惋惜的卢老丈点了点头。
“之前传言说他要与人定亲了,可今日他的书童来传话,说是他不会听从家里的安排,与那苏姑娘定亲事。而且他想见我们姑娘一面,似乎是想说服姑娘,要与姑娘重归于好。”迟尉说到这,再次叹息一声:“幸好接过茗茶信件的人是程耞,并不是姑娘身边的其他人,给了我们机会去摆平此事,否则……”
“听公子的口气,似乎这个人在姑娘的心里很重要?”卢老丈试探道。
“的确,他在姑娘心中,虽不比先帝,却远超你我啊!”迟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摇着头笑了。
“那我们姑娘在时公子的心中定然也不低咯?”卢老丈半眯着的眼睛里精光流露。
迟尉警惕地抬头:“老丈,您莫不是要打他的主意吧?”
“这个……”程耞将头低了一低,“小人是为迟公子送一份请柬的。”
“请柬?”衣熠眯了眯眼睛,“什么请柬?谁送来的?”
“小人事先没有拆开看,故而不知是何人所送,也不知里面的内容。送来的人,也是个面生的书童,怕是迟公子在书院的故友所送吧。”
“故友?”衣熠直觉不对,可还没等她仔细分辨这其中的不对之处,卢老丈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姑娘不必揪心了,如今快到年下,书院又常借此举办宴席,想必是公子书院的同窗邀请公子去吃酒吧!”
“可……”衣熠张了张口,卢老丈再次打断了她:“相府如今风雨飘摇,姑娘还是多想想,日后进了相府,该如何自处的好。”
卢老丈的话说的认真又诚恳,这让衣熠不得不放弃自己心内的一点点怀疑,转而去思虑其他了。
看到自家姑娘不再为此纠结,卢老丈便向一侧的程耞使了个眼色,程耞也是知趣,趁着衣熠不注意,轻轻迈动脚步,依着墙角退下去了。
卢老丈又等了一会儿,见衣熠兀自陷入沉思,也慢慢退了出去。
门外,程耞果然没有走。
“说吧,迟小将到底做什么去了?”卢老丈避开众人,将程耞引致一个少有人走动的偏僻角落。
程耞谨慎地打量了一圈后,才俯下身,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偷偷讲给卢老丈听。
“什么?”即便如卢老丈这般冷静自持的人,也被程耞所说的消息给惊得蹦了起来,“你说的那位公子,可是她所想的那位?”
程耞没有说话,只是沉着地点了点头。
“这这这这……”卢老丈搓着双手,焦急地来回踱步,“迟小将临走之前,可有什么话留下?”
程耞回忆了片刻后道:“倒是没有特别嘱咐过,只说让属下瞒着姑娘,找机会说与您。只是还没等属下去找您呢,姑娘就先回来了。”
“嗯。”卢老丈点了点头,“刚才你做的很好,没有让姑娘怀疑到底。可姑娘聪慧异常,早晚都会发现这里面的异常。为防万一,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出现在姑娘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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