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也没有当初那般恭敬有礼了,她和他的位置仿佛调换了一般,她成了被动的一方。
就连玉瑶,仿佛也默认了这个结果,只从玉瑶的行事上,便能看出她很明显的在讨好叶飞飏——就如现在这般,未等通传,她就能擅自把叶飞飏领进她居住的房舍之内。
“余姑娘又客气了,鄙人说过很多次了,你我现在是未婚夫妻,称呼上就不必如此客套了,我唤你月萝,你唤我飞飏就好。”叶飞飏全当看不到衣熠明显不悦的脸色,上前一步靠近衣熠笑道。
“这可万万不妥。”衣熠忙后退两步,垂眸道:“我还是觉得,你我保持原有的称呼就极好。”
叶飞飏脸上的笑容减淡了两分,一双眼里,冷冽的视线直直看向衣熠。
衣熠不为所动,同样神色不惊地回看向他,眼里的坚决、笃定,不见一丝退却。
过了能有盏茶时间,还是叶飞飏败下阵来:“女公子若执意如此,那叶某也只好从命了。”
叶飞飏的松口,让衣熠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一些,她微微点了下头,也决定将自己心中盘亘多日的疑问问出口来:“叶公子,小女子来相府已有多日,除了刚来那日的晚宴上见过肖相外,再无机会能得见。叶公子,小女子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再次得见肖相呢?”
“这个……”叶飞飏踟蹰了下,又笑着劝慰道:“女公子无需心急,相爷近日公式繁忙,别说你了,就是我们也有多日不曾见过相爷了。这件事也是不急,只要女公子在这府里住着,总有能见到的一日不是?”
“可是,叶公子曾答应过小女子,小女子是来做相府的谋士的,纵使相爷不在,小女子也应尽到自己的本分——不知等到何时,小女子才能以谋臣的身份在相府里谋事呢?”
随着衣熠的话音一落,叶飞飏的神情也由轻松向着凝重转变了。
“女公子还是太过心急了。”叶飞飏的笑容有些牵强:“那日晚宴上,相爷也提过此事,所以女公子不用担心您在这府里的身份。至于何时能接触到相府的机密之事,这个只能看相爷的意思了。”
“相爷不信任我?”衣熠微微眯起了双眼,以最轻松的语调问道:“他可曾说过什么?”
“相爷怎会不信任女公子呢?女公子多虑了。”叶飞飏突然警惕起来:“相爷只是想到女公子初来乍到,怕女公子认生,所以特意让女公子在这里多适应两日再做打算罢了。”
“即是如此,那小女子倒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叶公子成全。”衣熠说着,微微福了一礼。
“女公子但说无妨。”叶飞飏侧身,躲过了衣熠的这一礼,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小女子来相府多日,对相府也熟知不少,已然做好了随时为相爷效命的准备,还望叶公子能在相爷面前将小女子的话如实相告,多多替小女子美言几句。”衣熠说着,偷偷向玉瑶打了个眼色。玉瑶领命,走去侧室的斗柜里取了一袋银两,恭敬地递向了叶飞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