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上前,彩莺倒也识趣,知道玉瑶这是给自己个机会表现,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彩莺得到可靠消息,今日早朝之前,相爷要召见姑娘到书房一叙。”
“相爷召见?”衣熠听了这个消息,登时没了困意,半撑起身子道:“此事当真?”
“这消息是得自相爷身边的侍卫,绝对可靠,况且婢子也不敢拿此事做玩笑。再有一个时辰,相爷的人自会前来,届时姑娘便可知晓。”彩莺掷地有声,神色也淡定从容,全然没有作假的模样。
“既然相爷要召见我,我们自然要提前准备,万不可让相爷等待。”衣熠说着,伸手掀开了床帐,玉瑶见此,也走上前去,服饰衣熠穿鞋梳洗。
“玉瑶,你去看看我们带的衣服里,可有庄重典雅的?”衣熠梳洗过后,看着玉瑶捧上来的衣衫,不甚满意。
“姑娘,我们这次出来的匆忙,衣衫就带了这些,这一件可是其中最庄重的了。”玉瑶也很是委屈,她左右衡量了半天,才拿了这一身白色绣竹枝的,就这还被姑娘嫌弃呢。
“只这一件?”衣熠皱着眉头看着玉瑶手中捧着的衣衫,心中烦躁。
“姑娘,面见相爷虽是大事,可却也是公事,婢子认为,庄重却不繁重的衣衫最是妥当。”彩莺见衣熠犯难,笑着开口道。
“你有法子?”衣熠怀疑地看向彩莺。
她对彩莺虽然不甚了解,也知道她曾是这一院的主事,家里人也都是相府的家生子,是最早追随肖相的仆从。要说对肖相的了解,想必她是这些人里面,最门清的一个。
可也正是如此,衣熠对她也极为不信任,她唯恐彩莺对肖相太过忠诚,导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禀告到肖相那里去,所以平日里也不敢对她有什么接触。也一再叮嘱玉瑶要小心防备着她。
可今日,玉瑶却亲自将她领进了门,瞧着玉瑶的神色,似乎也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愿的。这不得不让衣熠夸她一句――有本事。
彩莺听了衣熠的问话,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走到被玉瑶打开的衣箱前,拨了一拨,从箱子的最下面抽出了几件外衣衫。
石青色的薄绸,领口及袖口都绣有暗纹,散开的裙摆下,是一条闷青的绸裤,裤脚被缎带收住,干净利落。薄绸的外面搭配的并不是常见的外衫,彩莺别出心裁,从衣箱里拎出了一件暗蓝绿色的纱衣,纱衣下摆有金线勾勒的祥云、花叶,颜色和款式虽然低调,却胜在精巧。再配上同色系的鞋履,低调沉稳,却又精致端庄。
“姑娘何不试试这一身?”彩莺捧着衣衫,亲自服侍衣熠穿戴好,又手巧的为她梳了一支拈花坠,插上几只做工精致,款式简单的簪子,衣熠整个气质就都变了模样。
“不错。”衣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看向彩莺的眼神里,也带上了赞赏之意。
“彩莺姐姐不愧是相府女管事中最年轻的一位,这本事也是一等一的。”玉瑶在一旁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