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衣熠没有伸手去接这块玉佩,指着它反问彩莺:“为何要我佩戴这个?”
“这难道不是姑娘的心爱之物吗?”彩莺看着衣熠一脸的疑惑,也纳闷了:“婢子在这首饰匣的第三层里,看到姑娘用极精致的绸缎包着这个,还以为这对姑娘有着特别的意义,想着姑娘要去面见相爷了,有这个陪在身边也是好的,没想到……”
彩莺说着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在没有经过衣熠允许下直接打开了第三层,已经犯了所有婢女的大忌,都怪自己一时得自,做了不该做的事,若是衣熠没有责怪她算好的,若是衣熠追究到底,别说过来伺候衣熠了,被赶出府去都是轻的了。
“绸缎?”衣熠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这个是什么了――不就是阿姊交到自己手里的那个玉佩吗?
“姑娘,何不配上试试呢?”玉瑶看着彩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于心不忍,委婉的开口为彩莺开脱。
衣熠很欣赏彩莺的做事能力,不忍心处罚她,也就顺着玉瑶的话讲了下去:“倒也是,我也觉得身上缺了点什么,带上这块玉佩,说不定会好很多。”衣熠说着,伸手接过彩莺手里的翡翠玉佩,径自挂到了自己的腰间。
衣熠刚把玉佩佩戴好,这边小院儿的门便被敲响了,玉瑶不敢怠慢,快手快脚的为衣熠收拾了下,就小跑着前去开门了。
果然普通彩莺说的那般――相府一向不苟言笑的大管家吴叔竟然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外,和颜悦色地冲着玉瑶笑道:“玉瑶啊,你家姑娘是否起来了?”
“起,起来了。”玉瑶被吴叔的笑容吓了一跳,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吴管家听了这话,一点也不为玉瑶的一时失态而不悦,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去跟你家姑娘说一声,相爷请月萝姑娘进书房一叙,不时便要动身了。还请月萝姑娘快着些。”
玉瑶眨了眨眼,才忽然反应过来,来不及邀吴管家进房,便匆匆退回房门,向衣熠禀告去了。
“吴管事来了?”最先感到不可思议的,却是彩莺。
衣熠倒很是镇定,在经过最开始的震惊之后,她是最先接受这个消息的一位:“玉瑶,怎么不让吴管事进来?”
“啊,对对!”玉瑶一拍脑袋,转身又匆匆去请吴管事了。
“小人在这里先恭贺月萝姑娘了。”吴管事进屋先笑,半弓着身子向衣熠拱手施礼。
“吴管事客气了。”衣熠忙起身,要搀扶吴管事起身。
“哎呦!不敢不敢。”吴管事慌忙退后两步,连摆着手推拒道:“您可是相爷的贵宾,岂能做这些下人才做的事?”
说着,吴管事抬眸向衣熠看过去。
只是很平常的抬头的动作,可放在吴管事这里,却如同被放慢了百倍千倍般困难――他竟然仰头仰到一半,就顿住了,仿佛突然被点了不能动的穴位,或是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