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脆,却熟悉的紧。
玉瑶抬头一看,脸色顿时一黑——这不是叶飞飏身边的侍童吗?既然这侍童在这,那在厅里坐着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青竹,回来,不得无理。”果然,厅内传来的男子声音,让玉瑶熟悉的紧,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叶飞飏,叶小人!
玉瑶又扭头看向自家姑娘,姑娘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似乎她对来人是叶飞飏早已心知肚明。可即便如此,在衣熠迈步进屋之前,她的脚步也顿了一顿。
“叶公子,许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随着衣熠的步伐,一同进入室内的,还有她的笑言笑语。
“女公子。”叶飞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拱手施礼,仿佛没有听明白衣熠话语里那隐隐的嘲讽。
“叶公子不必多礼。”衣熠嘴上这么说,可她却没有明显搀扶的动作,显然是打算受下这一礼。
可叶飞飏岂是能吃亏的主?听到衣熠的话,自是忙不迭停下了施礼的动作,笑呵呵的又坐了下来。
衣熠微微挑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听叶飞飏继续笑道:“府内事务繁杂,鄙人有心想来探访女公子,奈何实在抽不开身,还望女公子勿怪。”
衣熠心底冷笑,这叶飞飏也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既然已经猜到了他露出了马脚,可自己若不开口质问,想必他也不会认。
“小女子怎会为此怪罪叶公子?”衣熠继续与他虚与委蛇:“叶公子可担着这相府大大小小的事务,若是因为小女子耽误了府内的大事,小女子那便是罪人了。”
“女公子能谅解鄙人的苦衷,不愧为鄙人最亲近之人啊。”叶飞飏就坡下驴,在说到“最亲近之人”这五个字的时候,看着衣熠的眼神却透着一抹嗤笑。
衣熠听了叶飞飏的话,同样也笑了笑,脸上虽然不显,可她的心里却已是气急,也在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叶飞飏这个人太过松懈了。
“是叶公子太过客气了。”衣熠客套了一句:“只是叶公子今日倒好大的兴趣,赶着雷雨来探望小女子。”
叶飞飏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仿若不在意般:“鄙人原本是想着过两日,天气晴朗些再来女公子这里坐坐的,可今日鄙人手底下的一名仆役,竟带来了一些女公子为鄙人准备的东西,鄙人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来女公子这里坐坐,也许就是天意呢。”
衣熠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小食,送与叶公子,也是寄托小女子的一番心意。”
“可就巧了。”叶飞飏接过话来:“女公子的东西刚送过来,鄙人就被相爷传训,要鄙人放下手上的一切事务,随即又听说,那一众谋士也被相爷一一叫去了。”
“是嘛。”衣熠仿若没看到叶飞飏探究的视线般:“如此看来,相爷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这鄙人倒是不知。”叶飞飏依旧没有打消疑虑,紧紧盯着衣熠道:“难道女公子今日没有从相爷那里听到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