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贺狮豹终究还是暴躁了些,这个缺点会把他害死啊,两军僵持对峙,最忌讳的就是斩杀自家士卒,徒失军心。”贺方雄轻轻摇了摇头,继而问道,“这些被斩杀的士卒里面,有没有咱们的人?”
贺狮豹猜测的也没有错,金州军军中流言的始作俑者确实是复州密探所为,意在打击金州军士气,瓦解金州的斗志。
那密探沉吟有顷,道:“两四个弟兄没藏好,流言传的最凶,被逮着了。”
贺方雄起身,他年事已高,全副甲胄在身,简简单单的行走都有些吃力。如果不是忧心贺族后事,像他这样的年纪早应该和寻常老者一样在家享天伦之乐。劳碌了大半生,又有几人不想趁着晚年最后的时候休息一番呢?
“死去的弟兄按照阵亡弟兄两倍的抚恤标准优恤之。”贺方雄的枯瘦的双手落在密探的肩膀上,这双手虽然枯瘦,但却很有力。
间谍密探所要面临的风险比一般士卒来的要高的多,因为交战而被俘获的士卒可以通过战后的交换俘虏重获自由。但却从来没有交换间谍密探一说,间谍密探一经抓获,都是立即处以极刑,能落得个痛快都是赚的。
密探偷偷揩了一把眼泪,退了出去。
“火候差不多了。”密探走后,贺方雄重新坐了回去,一脸倦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调度指挥一场大战殊为不易,而且对手还是他的亲生儿子,这对于戎马一生的他来说是双重的打击,更是一种讽刺,打来打去,最后竟是和自家人打起来了。
“这几日交战,双方的伤亡并不大,但极大的消磨了金州的士气,家主的意图是挫其锋芒,而后一战而克金州军。”贺明业揣测着贺方雄的意图。
贺方雄微微颔首:“有些出入,但大体是这个思路。你说的不错,金州军现在士气大损,贺狮豹在金州军中的声望大不如前,平定这场内乱指日可待了。”
说罢,贺方雄没有控制住,咳嗽了几声,他疲倦的面容中写着几分忧虑。
贺明业抚着贺方雄的背,许久之后贺方雄才感觉好些。
“既然平定内乱指日可待,家主还担心些什么?”贺明业不解地问道。
贺方雄笑道:“明业,你的目光看的还不够远,难怪你成不了大将之才,大帅之才,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当个跟班。”
贺明业嘿地一笑:“家主是大将大帅。明业情愿给家主当个跟班。”
贺方雄叹道:“你还是没有全局、大局的目光,让你做一个普通的将才犹可,做一个帅才统筹全局,实在是难为你了。你的着眼地再复州金州两军的战事固然没有错,这些日子,复州金州两军的战事是这场大战的重点。现在复州金州两军的战事快成定局,目光就不能仅仅只看在这块巴掌大的地方,要看的远些。”
贺明业也不是笨人,经贺方雄这么一提点,贺明业反应了过来:“家主的意思是,家主担心北边盖州的战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