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曾这般柔柔地看着她,笑着对她说回去吧,我在这里。
可是幻想很快就被打破,对面传来的声音确是有些讥讽嘲弄:“卓家三小姐倒是挺警觉,半夜三经不睡觉衣衫不整就追着陌生男人出来了,啧啧,古今奇闻。”
晖跃看着那张白玉无瑕的面庞,形状诱惑的唇角竟然出口就是埋汰人的字眼,微皱了眉头,也不管自己只着内衫的穿着,细白的脚趾坚定地站在地上不动分毫,只是隐在袖口里的手暗暗动作:“这话说的不错,本该安憩的夜半三更竟然有人闯入我的忘月居行窃,我若是装作不知,明日怕是说不清楚。”
对面的人把半边隐在阴影里的眉眼露出来,那是一张眉目皆可入画的脸,一丝一毫都像是精心修饰过的水墨画,可是那脸上的表情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像隔绝了一切人的靠近,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生人勿进。
美人说话了,三分正经七分不屑:“哦?怎么说?”
晖跃不喜欢他这副不在意的漫不经心的态度,手中暗暗发力,一颗苍耳形状的小刺球挥了出去,美人轻挥袖口就要破解这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根本不应该去管它,远远避开就是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自己万不可以常理推断她,他发现不对,粘在衣服上之时,直接就把整个衣袖震断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碰到这个黏在衣服上的东西,自己今天就走不脱了。
晖跃一击使出,脸上毫无偷袭的愧色,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自己用神魔手段不太重要,冷静继续刚刚的谈话:“你说我们卓家说大不大,说小也是名门望族,闲闲缺少几个东西也是要登记在册的,若是有心人编排说我侯府缺少家用拿了典当岂不是贻笑大方,若是再往深里追究说侯府亏待庶出小姐就更是声明受累,遭人耻笑了。是不是啊?梁公子!”
晖跃说着瞬间移到了他的面前面对面笑的风姿绰约,摆明了要色诱这不解风情的梁家世子,要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梁冀笑了,果然是知道他身份的,没让他失望,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从内里到表面,每处都是慧智的,这让他有些惊艳了。
梁冀:“卓三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晖跃:“梁世子也不差,这也无怪世人了,毕竟不是谁都有您这份眼光的。”
梁冀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抱胸掀唇:“怎么?卓三小姐竟不怕我?不怕我把你出卖了?”
晖跃又进了两步,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总觉得这人让她莫名其妙的熟悉,是一种隐匿在内心深处的渴望,让他想要靠近这份气息,这份黑夜。
卓晖跃:“怕?与梁世子一处,怎顾得上害怕呢?”
梁冀不禁有些欣赏这个少女了,明明是一副不俗的容貌,却并没有半分骄矜之气,反而有着不输与男儿的豪爽气,这份气度,他有多久没有看到了。
可是再像又怎样,不是她,终归不是她,不是那个天真烂漫全心全意依恋着自己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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