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慕容远轻声说道。
“无妨,此事确实是他的过错,无论是到哪都说得通,云弟尽管按军法处置就好,祖父那里,我自会去说明。”慕容远皱着眉头,低沉说到,脸上的为难任谁都看得出。
“三哥不必为难,我自会去找祖父说明,此事我也有过错,未能考虑实际情况,就贸然让他带队,他最多也不过是个用人不明的罪过,死不了。”云琅说到最后,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云弟,看看剩下的信件吧,看看还有什么事?可别再出什么事。”慕容远说道。
云琅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桌上的其他信件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完手中的信件,将信件交到了慕容远的手里,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慕容远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完信件,看了沉思的云琅一眼,然后继续看了起来。一字一句的仔细看着手中的信件,过了许久才全部看完。将信件整理好,放到桌子上,皱着眉头看着云琅询问道:“云弟准备怎么办?开战?还是退上一步?”
云琅好像没听到慕容远说话一样,紧皱着眉头,双手按着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三哥认为我该当如何?”
慕容远看了云琅一眼,随后看向了窗外,嘈杂的蝉鸣声让他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沉默许久,慕容远才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云弟,退一步吧,现在的你,还是不要太过引人注意才好,谢家传承千年,代代英才,天下士林,王谢两家就占了五六成,云弟如今实在不宜与之为敌,退一步吧。”
云琅深深地看了慕容远一眼,轻声说道:“三哥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慕容远盯着云琅,不由得笑了起来,轻笑着说道:“云弟心中有数就好了,我慕容家的威名,是世世代代用鲜血铸就的,忍他一时,又能如何,难道百姓会记得我慕容家对国内世家的懦弱,而忘记慕容家的功绩不成?”
云琅看向院子,听着树上的蝉鸣,轻声说道:“三哥,你知道蝉鸣之声能维持几时吗?”
慕容远有些疑惑,随后摇了摇头,疑惑的说道:“云弟此言何意?”
云琅轻声说道:“金蝉生于枝丫,蝉卵幼时,细弱微发,毫不起眼,日夜以吮吸树汁为生,数年后方有破土而生,金蝉脱壳,只为蝉鸣半月,而为了这半月蝉鸣,甚至有金蝉要隐忍十七年。三哥,我忍不了十七年,也不能忍十七年,他们,也不配让我忍上十七年。父皇已经开始了打压门阀,我也不能闲着,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就从谢家开始吧。”
“云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真的想好了?”慕容远皱着眉头问。
“三哥,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慕容风云的名字已经放出去了,那风云卫就代表我慕容家还有我慕容风云的脸面。三哥说的不错,百姓们是不会忘记慕容家的功绩不成,但一样会有人让他们记起慕容家的懦弱,我不能让慕容家因我受过。”云琅坚定的说道。随后就坐到了桌前,慕容远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云朗身旁,为云琅铺好纸张,念玉走到桌前磨起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