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怎么知道?”李山惊讶地问。
怎么知道,从性格,行事风格,当事人的遭遇推断出来的,只是这话不能对李山说,张松只能默然,好在李山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我先是责问了杨县令,杨县令一开始坚决否认,后来有一天,王尚与杨县令到牢房里办点时,我再次责问杨县令时,王尚很不耐烦地承认了,从此我就一直被关押在牢房里。”
“那你身上的伤?”
“自王尚来后的那次,杨县令就派主簿过来劝导我,意图让我作证说你从小不孝,我没有说,他们就经常拷打我。”
“大兄,你为我受苦了!”张松表现的很受感动,事实上李山的坚持对张松来说意义重大,如果李山挺不住而配合杨兴作伪证的话,张松就坐实了恶逆的罪名,而一旦坐实,哪怕就算张松是神仙,在这讲究孝道的晋朝也没有生长的空间。
“一点小伤,小意思,我是孤儿,从小就受伯父与伯母的照看甚多,我和你其实就像是一家人,为自己的家人受点委屈有什么!”
“李山大兄是个大豪杰,我以后要做李山大兄那样的大豪杰!”打闹完后的几位少年来到张松身边,在听完李山的故事后,很受感动。
“我算不了什么,真正有本事的是张松,你们要多向他学习才是。”
“张君确实是好本事!”前面的宋配由衷地赞叹,“你的才情可当得当世第一,也难怪单道长说你是贵人,他看得真准,你每每遇难总能化凶为吉。”
“单道长?是不是敦煌高僧单道开啊?”陈甲突然出声问道。
“正是!”宋配接着就将如何遇见单道开,单道开如何评价张松一事说了一遍。
宋配说完后,整个行进的队伍一片安静,只听到马蹄的“哒哒”声,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说这件带有极大神话色彩的故事,故事的主角还是自己的身边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松的身上,那目光中满含着崇敬。
张松内心大喜,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抱着宋配狂吻,这可是神级宣传部长,是自己的戈培尔。就凭这一点,张松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宋配。
只是表面上张松还是装得很谦恭,表情很是淡定,说:“这都是高僧单道长的缪赞。倒是单道长持戒精严,深入经藏,佛法精深,智慧如海,法眼清净,可真是一代高僧!”
“是啊,我听说单道长生来便具慧根,自小就能与山里的精怪交谈,稍长便不食五谷,只以小石子充饥,及长更是名扬海内,看人断物,一看一个准。”让张松出乎意料的是,陈甲也对单道开的事迹很熟悉,平时少话的他今天例外地说了许多。
“陈君也对佛法感兴趣?”张松问道。
“不是,而是单道长名气太大,他的事迹到处都在传。不信你问二首领。”
于心之见张松望着他,连连点头。
“张君是不是对以后事情有了自己的打算?”宋配问张松。
“有自己的点想法。”张松也不隐瞒,“我想走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如果张君同意的话,我希望能在一路上陪着你。”宋配回过头来说。
“能得到宋君的帮助那可是太好了!”张松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牵马了,郑重地朝宋配行了一礼。
宋配立刻让于心之勒住了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也郑重地朝宋配行了一礼,拜倒在地,口中道:“主公在上,请受宋配一拜!以后如有差遣,万死不辞!”
宋配这一拜比上一次有诚意多了,这一拜下去,名份基本上就是定了,张松自然也不能让宋配寒心,在宋配拜实之后,伸手将宋配扶起,道:“宋君多礼了,以后还请宋配多为某出谋划策,你我二人共同做一番大事业。”
“还请主公上马!待属下为主公牵马。”宋恭敬地对张松说。
“宋君客气了,你有伤在身,正该你骑马才是!”
几番推辞之后,还是由宋配骑马,只是宋配骑上马后多了许多感慨,反复说自己遇上了明主。
李山这时坐在马上也不自在,他要求下马让张松骑,张松坚决制止,坚持让李山骑马,而由自己牵马。
虽然自离开永平县城后,骑马与走路的人都没有变,但是因宋配讲述了单道开对张松的评价,张松牵马的行为此时便其他人解读为礼贤下士,关心属下的表现。
气氛变更后的队伍仍以相同的节奏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