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丈……”铁匠欲言又止。
“老丈为何会跟张君在一起?”于心之惊讶地问。
“哦,昨晚起夜,遇见主公送道长出谷,便与主公一起出来了。”
“大家都别站着了,既然主公安全回来,我们还是早点回谷吧,以免众多亲友担心。”宋配向大家建议。
“正当如此。”张松赞同道,“我们边走边聊。”
在青松谷口的大门处,张松见到了于敏之与希子、范父、钟父,以及几名少年,大家或坐或站或来回走动,不一而足,只是脸上毫无例外的都焦躁不安。
这时见到张松安全回来,希子脸上笑容绽放,范父与钟父则欣喜地大声招呼,而几名少年则飞快地冲上来围着张松与老货郎。于敏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还是责备了张松几句,嘱咐他以后不得涉险。
张松谢过了于敏之、范父、钟父与希子的关心,安慰了因担忧而变了脸色的几名少年,便与大家一道回到了青松谷的家中。
劳累了一个晚上,张松也是累了,回到家中略一交待,便上床休息了。
张松是被房间外的吵闹声给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屋里与屋外已是一片漆黑。他打开了房门进入了大厅里,厅里已是灯火通明。
厅里坐满了人,不但钟父与范父、李山等人在,铁匠与于心之也来了。张松打开房门时,他们正在激烈地讨论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在啊?”见大家望着自己,张松问道。
“张君起来了正好,你上次说的那个法子不起作用。”于心之嚷嚷道。
“起作用是要一段时间的啊,你别急嘛。”张松安慰。
“不急不行啊,他们把四百米障碍全都破坏了!”于心之气急败坏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说。”张松极为惊讶。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我接你回来后,就与李山一起去了军事训练场,到那才发现四百米障碍全都毁坏了。我仔细问过几名亲信,他们都说当时离开了训练场一会儿,等他们返回时,四百米障碍就被毁坏了,至于是谁毁坏的,他们也不知道。”
张松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李山,李山点了点头,表示事实确实如此。
张松皱起了眉头,手指轻叩几案,头脑不停地思考。
“主公……”
他望向脸色有点不安的铁匠,问道:“怎么啦?铁匠,你那边也有事情发生吗?”
“禀主公,有一座高炉塌了,有一个人受伤了。”铁匠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也没有什么发现高炉有什么问题啊,怎么会塌的?”
“我也不知,我也是如于君那样,回去后高炉已经塌了,问过几人,却是谁都说不清楚。”
“刘小军呢,他这个安全员跑哪去了?”
“我问过,高炉坍塌时,刘小军并不在现场,而且,而且……”铁匠吞吞吐吐的。
“而且什么,说清楚。”
“而且刘小军还说,冶铁场工地上有人传言,昨天晚上抓鬼的道长是老丈扮演的,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抓到鬼。”铁匠说这话时把眼瞄向了正在与宋配交谈的老货郎。
张松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勃然大怒,他右手握拳,重重地击在几案上,几案上的陶碗便跳了起来。
“混账,道长的神通昨天已有许多村民都见识过了,怎么会有假!你去把那个造谣生事的人找出来,我要生撕了他!”
厅里众人被张松这一击吓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忐忑不安地看着张松。
“是,是,是。”铁匠更是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主公还请息怒,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高炉坍塌、四百米障碍毁坏都在今天发生,而且是在铁匠、于君与李君离开后发生,这未免太巧了。”宋配为张松分析道。
“确实,依我看,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老货郎道。
张松的脸色缓和下来,这些事情的发生,于心之也好,铁匠也罢,都没有过错。从于心之与铁匠反映的情况看,此事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于君,你现在去把你的亲信找来,铁匠,你现在去把刘小军找来,我有话要问他们两个。大兄,麻烦你今晚去谷口,帮忙守卫。”
从张松发布的一系列命令,以及张松与宋配、老货郎严肃的表情中,在座的诸人都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大家都变得严肃得很。
“遵命!”于心之、铁匠与李山同时向张松行礼,转身就出了屋子。
几人走后,张松便与宋配、老货郎一起商议对策。
“快进去!”
“混蛋,你不要推我!等下我打不死你。”
屋外传来两人的争吵。张松与宋配等人面面相觑,范父起身朝屋外走去,不一会儿与谷口的一名守卫一起推着一人进来。
那人进入厅里后,便嚣张地大喊大叫:“张松,快把我放开,否则的话,你就死定了。”
张松仔细地看了看那人,惊讶地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