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将领、有昔日白莲教的头头脑脑、有归附王贤的朝廷军官、还有自己这样王贤的铁杆兄弟。而且各个都功劳赫赫,一直就互相别苗头。
这在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各路人马谁也不想输给谁,比着赛着完成王贤交代的任务,而且有魏源和唐赛儿压着,倒也从来没出过乱子。
但到了打仗的时候问题就大了,魏源和唐赛儿都没随军出征,这帮骄兵悍将谁都不听谁的,整一个群龙无首,这仗可怎么打?
‘哎,要是老王在就好了……’二黑有些无奈的想到,旋即却自嘲的笑了,王贤正在通州,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念头还没压下,突然听到帐外一阵喧哗。本就烦躁不已的二黑,这下彻底控制不住脾气,爆喝一声:“吵什么吵,当老子不存在吗?!”
帐外的喧哗声戛然而止,一把爽朗的笑声却传进了营帐:“咱们的黑将军脾气见长啊!”
帐里正在争吵的众将,一下子全都愣在那里,下一刻所有人狂喜着奔出了营帐,大喊大叫道:“公爷来了!”
帐中,二黑一只独眼瞪得溜圆,难以置信的看着王贤在众将簇拥下,信步进入了营帐。
“嘿!”二黑摸着光头,咧嘴大笑道:“好嘛,想啥来啥!”
“去你娘的!老子到底是啥?!”王贤笑骂一声,便和二黑熊抱在一起,这对童年好友使劲拍打着对方,宣泄着重逢的喜悦。
放开二黑,王贤又和帐中众将分别拥抱,营帐中登时喜气洋洋,哪里还有半分的火药味儿?
何止中军帐中,此时全营将士都已得知王贤到来,兴奋的大喊大叫,就像已经赢得了战争一样!
和众将叙完别后之情,王贤升帐,二黑、邓小贤、杨荣、龙五爷、刘俊、刘信、刘阿丑,十几员大将在帐下分班,纹丝不动的昂然而立,军容肃整无比,与方才简直判若云泥!
这就是王贤必须到此的原因,他留在山东的这帮骄兵悍将,这世上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能统领,就是莫问也不行!
前日,在攻破通州南门,见战局已定后,他便将指挥权交给了莫问,自己则在闲云、心慈等百余骑的保护下,在第一道晨光出现前,离开了通州城,快马轻骑绕过大兴和廊坊,赶来与山东军队汇合!
。
营帐中。
王贤微笑看着众将道:“怎么样,听到老子在北边大杀四方,有没有很心痒啊?”
“那还用说!”众将闻言,一下就按捺不住,大声嚷嚷起来:“公爷太不够意思了,俺们才是您的子弟兵,这种光宗耀祖的好事,居然不带着我们!”
“是啊,公爷的心,都偏到爪哇国去了!”
“哈哈哈!”王贤放声大笑道:“老子不是来了吗?该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太好了!”众将登时满眼放光,摩拳擦掌起来,恨不得这就冲出营帐,跟着王贤去大杀四方!
“只是,”却听王贤话锋一转道:“我听说你们整天吵成一团,很担心会不会给老子掉链子啊!”
“不会不会!”众将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把胸脯拍的山响道:“咱们跟公爷南征北战多少年,啥时候也没给公爷丢过脸!”
“是啊,你们都战功赫赫,如今有些傲气也是在所难免。”王贤似笑非笑道。
“绝对不会!”众将知道王贤对他们方才的表现十分不满,赶紧争相表态道:“咱们绝对令行禁止!”
“兄弟部队之间,也不会有问题吗?”王贤又问道。
“绝对同生共死,亲的就像一个娘养活的一样!”众将恨不得互相抱着亲上几口,表示他们之间亲密无间。
“这算是军令状了?”王贤悠悠问道。
“自然是军令状!”众将神情一肃,却毫不迟疑,重重点头道:“但有违反,不用公爷动手,自己就提头来见!”
“好!”王贤这才长身而起,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众将,所有人都抬起了胸膛,目光狂热的望着他们的主帅,等待他发号施令。
“众将听令,打起本帅的旗号,全军突破廊坊,直扑通州!随本帅灭此朝食!”
“遵命!”众将轰然应命,声音穿透营帐、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