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龚钰将摸刀的手又缩回了被子之中。孙仲轻轻的在床边坐下,道:“妹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怨我为什么不杀了何曼何仪,还有黄劭的一门老小来祭奠你的兄长。可是妹子,你要明白,杀了他们,虽然一时畅快,可是却给我们自己埋下了再一次内讧,乃至全军覆没的祸根,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孙仲听见了小声的抽噎。孙仲接着道:“你要哭就哭出来吧,你想埋怨我,你就打我,如果......”孙仲想了想,声音放低了许多:“如果你想解除咱们两个人的婚姻,我孙仲也绝不埋怨你......”
“不!”龚钰突然转过头来到:“不,既然咱们拜了天地,俺龚钰就生是你们孙家的人,死是你们孙家的鬼。可是相公你也知道,俺哥哥刚刚被杀,有丧在身,不能侍候相公......”
“我知道,知道,”说着,孙仲站了起来,看了看蜷缩在龚钰怀中睡得香甜的龚亭道:“这孩子可怜,早早的没了母亲,如今父亲也不在了,今后就烦劳你这个做姑姑的养育他了,当然,我这个做姑父的也会将他视作自己的儿子看待,好吗?”
这时,孙仲察觉一只软绵绵的手摸上了自己的手背。
孙仲将手抽了出来,站了起来道:“你早点睡吧,明天我就领兵去攻打寿春了,所以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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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孙仲以廖化为前锋,甘宁为中军,领着前卫军和中卫军的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奔寿春而去。
在进军的路上,孙仲与甘宁并辔而行。甘宁对孙仲道:“头领,你不将四部黄巾军打散编组,这个我是赞成的,可是此番攻打寿春头领为什么不将他们也带上呢?让他们留在汝南城中,一旦反水,怕只怕后卫军弹压不住啊。”
孙仲胸有成竹的道:“兴霸,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你想想,汝南大乱刚刚平稳下来,此时此刻调遣他们去攻打寿春,如果让他们冲锋陷阵,他们就会觉得我孙仲是在借刀杀人,如果不用他们厮杀,那我又何必带上他们呢?至于你们说反水,我想不会,就算反水,他们也不会一起反,何曼黄劭的人马我编成了左卫军,龚都刘辟的人马我编成了右卫军,说句难听的,他们都盼着对方反水呢。”
甘宁立时明白了孙仲的意思。
孙仲冷冷一笑,又道:“他们才是真正的想借刀杀人。想借我手中的刀。”
甘宁又道:“可是也不能让他们白吃粮不打仗啊?”
孙仲笑道:“兴霸,你以为我傻啊?现在不用他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用不上。这四部黄巾军,平日里缺乏操练,上了战场,不仅没用,反而会坏事。等过些日子,我清闲了,他们也彻底的对咱们没了敌意,我就会再一次的淘汰老弱,整编这些军马,然后再烦劳兴霸操练,待得操练精熟了,才能上阵厮杀啊。”
甘宁没有说话,但他心里不得不佩服孙仲,可以说孙仲已经将所有的问题都琢磨透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