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瑞见他对自已言行亲切,便也想结个善缘,也就一口应承下来。
至于其他的人,以后都是王瑞的下属了,酒席上敬酒的礼数当然也不会少。王瑞也是来者不拒,一一满碗饮了。
可是却有一个千总,好似石头雕就的一样,只顾着自己闷头喝酒,对王瑞和刘猛都不理不睬。而且迎接新上官的孝敬银,他也只给了廖廖二两。这就让王瑞开始注意到了他。
这人身形颇为高大,衣着也很是华丽,神情中满是桀傲不驯。
刘猛见王瑞注意到他,便悄悄提醒道:“这人是左千总刁大达,即墨营的世袭军官,家中颇为豪富,又有四十多名精干家丁。经常依仗自家实力,对上官很是不敬。某在即墨营数年,也是拿他无法,贤弟还是要小心行事才是。”
“多谢刘大人提点!小弟省得的!”王瑞急忙低声谢过。
同时,他脸上浮现出高深莫测的优雅微笑,心道:“傻比,我就等着你跳出来!”
酒席散后,王瑞和五十多名亲卫队士兵就住在酒楼的客栈。龙尽虏和新任亲卫队长熊文杰黄海清收到王瑞命令,以一级战备的标准执勤。
虽说王瑞并不会怕一个小小的千总官,但凡事还是得小心为上,可不能阴沟里翻船,中了他人暗算。
一夜无事,三个亲卫军官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晨光初现,值完夜班的即墨营守城兵丁正要从城楼上下来,却见城外浮山军临时军营三声军号传来。
军号声响起后不久,跟着便有几队兵丁从营门口冲了出来。他们喊着口号,绕着即墨营所城先后跑了两圈。
“哎,这些浮山前所来的兵丁,昨日才走了一百多里路,他们就不知道累吗?”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时到辰分,即墨营兵丁打开城门,王瑞才去领着浮山军正式入城。王瑞铁盔铁甲,在十六个骑兵护卫下,意气风发地骑马走在军队最前列。
等到过了城门洞后,他抬头看到刘猛等即墨营的军官,以及一众百姓都在街边两旁的酒楼茶馆观看,便大喊一声命令道:“全体都有!汉式阅兵走!”
“虎!虎!虎!”六百多人应命后,立时便是三声大吼起来。
吼声如同巨雷,让人震撼不已,所有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吓得不敢再出声。
马举一拔长刀,大声喊道:“一,一二一!”
一众兵丁昂首阔步,六百多人仿如一人,铁甲铮铮作响,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走进城来!
岂不说王瑞去和刘猛以及一帮即墨营的军官周旋,但说这马举带了浮山军走到这即墨营的兵营一看,一下子,大家都傻了眼。
军营没有墙,只有一排破破烂烂的竹篱拦。营门口站了两个穿得象乞丐一般的兵丁,见了浮山军进来,傻笑着也不阻拦。
军营中倒是有个很大的演武场,不过场中长满了密密的野草,杂七杂八的有几条窄窄的路径穿越其间,通向四面几排破破烂烂的草屋。
“这他娘的,这哪里是军营,就是一个乞丐窝嘛!”见此情境后,马举和一众军官都皱着眉哭笑不得。
不过,马举也去找王瑞。他当即叫了各级队长伍长过来,一一做出安排。
一个十人小队马上跑到营门外,迅速接管了营门守卫。而其余的六百多号人,则开始在营内忙碌了起来。
王瑞平时在浮山前所招集军官开会时,可是经常批评军官们欠缺积极主动的。马举作为浮山前所的高层军官,可是每次都有参加军官例会的。他自认对王瑞的个性和做事方法还是非常了解的。一切按照来这前的预案行事便是!
一群孩子和一些衣衫破烂的军汉们,闻讯跑了过来,好奇地在外面隔着竹篱观看。
其中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大汉羡慕的看着衣着光鲜的浮山军兵丁,喃喃地说道:“这守备大人的家丁穿得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