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也有人关照。再过不久,应该就出来,可以回到大名府了。我得在他回来前,早做一些准备,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朱子龙轻吐了一口气,一手轻抚着腰间的宝刀。
见四下无人,朱子龙将金正叫来,当下只对他言,自己秘密差人寻到了李固和卢府的罪证。
金正看完,脸色几变,最终问道:“敢问少爷,取了这些帐簿信笺来,将欲何为?这其中可是有梁中书有些许关联,我等白天才和其交好,现在就要反戈一击吗?”
朱子龙微微一笑:“呃……阿正,你多想了。我只是想,这卢大官人家产丰厚,倒是值得用上一用。同时,这些证据,也可复抄一份给那梁中书,暗言不想此事过于暴露就是。要逼死一个只有白身的卢俊义,没了梁中书当保护伞。甚至于反过来成为夺命伞,这事不是很有趣吗?”
金正脸上精神一振,道:“少爷高明,这等于是拿住了梁中书的把柄,而且还能夺了卢家的财产,另外借他人之手,借刀杀人。妙不可言!”
“呵呵,卢家的财产,还是要分一半给梁中书的。这得失之道,控人之心,讲究恩威并施,本大爷别的没有,现在就是赚钱的门路多,也不差这点收卖人心的身外之物!”朱子龙又是一笑。
二人对望一眼,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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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梁中书再次会客朱子龙,(高衙内自有事外出去了)!
朱子龙让其屏退下人,将昨天晚上抄写的帐簿和信件副本,给予其看。当下梁中书饶是一向沉稳,此时也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少时,恢复冷静的梁中书眯着眼睛道:“王爷啊,此事干系重大,不知王爷意欲何为?”
朱子龙却是不正面回答,东拉西扯了片刻后。梁中书明知他在打马虎眼,却也不来穷究。
转道,朱子龙却是再也不提副本之事,便要先把自己的价码开出来,让对方定下心来:“听说昨夜,卢府遇到走水,定是受惊非小。却是又闻,那卢员外近遭大丧,自身也是不幸于开封牢中。听说卢府每年往来北地贩运盐茶,想必事务浩繁。高衙内得过空闲,早就有意转入正道。也不知梁大人可否给个方便?”
此言一出,梁子美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知道这是朱子龙讨价还价的意思!
既然事先已经定下了与其合作的方针,这当儿便要先把自己的价码开出来。对方能将副本拿出,也是暗示拿了好处,就可暂时不当回事的意思了。
对方手握铁证,而且人证物证俱全,倘若真要翻脸。就算京中有蔡京为盟,只怕自己以后也别想再一路高升了,仅然如此,不妨再多结盟一个也无不可。
想到这,梁中书踌躇片刻,暗一咬牙,便是对朱子龙陆续提出的一些暗示和提议,全盘同意,并且表示了支持。
等到听说,整倒了卢府,还能平分之。梁中书心里的天平已经完全倾向了朱子龙,政治家就是如此,只谈利益为重。
至于牺牲什么老卢什么的,那都不是个事儿。再说了,反正卢俊义屁股下面也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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