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里,这么小的地方,都没有我施展拳脚的地方了。”君篱仰面躺在床上踢腾了两下腿,“而且这里的地方,几日就看腻了,无聊的很,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君篱坐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顾浅生。
“我们不会回去了。”顾浅生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为什么啊。”
“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顾浅生抿了抿唇。
君篱有些烦躁的伸手抓了两下头发,“我们没有说不会再回去了。”
“也许会,但不会是现在。”君篱一硬气起来,顾浅生只有松口的份儿。
“我们呆在这里干什么呢?”君篱神色带上了些许失望。
顾浅生看着他微笑,“生活。”
顾浅生从那天之后几乎长在了藏书阁,天天研究一层那个书架上的内容,为第二年的武学大比做准备。之后不久,君篱就接手了顾浅生之前做的事情,他也没用背的,直接拿了纸笔跑到藏书阁三层去抄书。
二人的生活很快便富裕起来,君篱渐渐需要吃的东西不是那么多了,二人也就停手没有继续倒卖藏书阁中的典籍。
顾浅生果然如之前应承的一般给老头儿买了好酒,那老头儿跟二人越发相熟起来。
闲极无聊的时候,君篱什么地方都逛过。
顾浅生以前带着君篱在外面转悠,青楼和赌坊都是避而远之的存在,青楼,君篱对于凤溪阁没什么好印象,自然兴趣缺缺,只是偶尔经过的时候会想起那个之后被他完全忘在脑后的姑娘,现在想来,名字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赌坊。
他可没去过。
尤其是,在手上有了闲钱之后。
这天顾浅生又去了藏书阁,筹谋已久的君篱终于准备行动了。
他偷偷交易出去自己手抄的两本经文的拓本,怀揣着三百多两银票直奔赌坊而去,跟顾浅生说的却是自己要去喝酒,估计会很晚回去。
一进门,空气之中满是黏腻的燥热,叫喊声嘈杂在一起,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说是人挨人也不为过,不过这些人都一团团的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君篱身为一个第一次进赌坊的小菜鸟整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的。
从不远处溜来一个瘦高如同竹竿一般的男人,下颔一缕小胡子,一双黄豆眼堑在他细长的脸盘儿上,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猥琐。
这人脖子上挂着一串铜钱,衣服上的装饰也是用金线绣上去的一枚枚钱币。
那些钱币虽然面额不大,但是每一枚都是不同的,显然出自不同的朝代模板。
君篱刚把这个人打量了个大概,这人就站定到了他的面前。君篱以为是自己挡了他出去的路了,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让。
那人圆睁着自己的小眼睛,“哎,小哥,别走啊,看你第一次来吧,怎么样也得玩儿两把试试手气吧。”
“哦?”他可没准备走过。
“要不要我给您领路,顺便讲讲规则什么的,看小哥您满面红光的样子,今日必行大运,不赌可惜了。”听君篱话中有想要尝试的意思,竹竿男连忙乘胜追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