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不能确定。”
李缙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你说她会不会是在进宫以前就怀有身孕了呢,不然这突如其来的她怎么就有喜了呢?”
“这个我也说不好。”
“正德帝喜好淫乐,这么多年临幸过不计其数的女人,他要是有生育能力的话,别说是让人怀孕了,就是孩子也应该生一大堆了,可是他到现在连半个子女都没有,我想应该是他天生就没有生育子女的能力,或者是早已丧失了生育子女的能力,一个天生没有或是丧失了生育子女能力的人,怎么能令女人怀孕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但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要是他患有什么病,只有很小的几率能令女人怀孕,恰巧又让那个葛艳艳给赶上了,这也说得过去,但还是大有蹊跷,我觉得需要深入调查一下,等查明白了,我们再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你认为呢?”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
“你知道那个葛艳艳出自哪家青楼吗?”
“知道,是旧院的鸣金馆。”
玉宁说的这个旧院,就在秦淮河的一畔,十里秦淮是南京繁华之所在,一水相隔两岸,一畔是江南贡院,另一畔则是青楼名妓聚集之地,著名的有旧院、珠市等。
“很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旧院,到这个鸣金馆找鸨母好好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夜里吗?”
“对,我们要抢先一步行事,你以为只有我们会去查这件事吗,怕是正德帝也会对此事心存疑虑,为了搞清楚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多半也会派人去调查,要是孩子真的是他的还好,若不是他的,他想再次瞒天过海,用葛艳艳肚子里的孩子伪充皇嗣,那一定会灭口,我们要是赶在了后头,估计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我明白了,那我们是找个借口,一会儿光明正大的离开客栈,还是夜里跳窗出去?”
“夜里跳窗出去吧。”
“也好,不然还要在外面游荡上一阵子。”
“嗯,我们要点东西吃,吃完先睡上一觉吧。”
“我去要饭菜。”
玉宁说完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几个时辰之后,过了半夜十二点,李缙和玉宁抹黑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身颜色较深的衣服,用汗巾蒙了面,拿上刀剑,推开房间的后窗,从二楼跃到院中,翻墙离开了客栈,去了秦淮河畔的旧院。
这会儿早已夜禁了,城中各处设有不少卡子,有衙役看守,另外还有官军四处巡逻,普通人此时想穿街过巷,走很远的路去某个地方,很难不被发现,但不是普通人的李缙和玉宁就没有这个担忧了,他们两个人的轻身功夫还是很不错的,来无影去无踪地就摸到了旧院。
这个旧院,就是一个步行街区,并排有几条步行街,前门对着武定桥,后门在钞库街,其间妓家鳞次,比屋而居。
李缙和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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