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缙还要等,他要看一看正德究竟会不会有所行动,以此来判断正德的意图,去皇宫门口等江彬,不如守在鸣金馆那里,原因很简单,因为皇宫有四个城门,谁知道江彬领人去杀人的时候,会从哪个城门出宫啊,他只有一个人,看不过来。
因此,他又返回了旧院,去了鸣金馆所在的那条步行街,看一家名叫‘凤栖班’的下等妓院的门脸儿,也就是临街的那栋三层如宾馆一样店面楼,外表看上去还算干净,便走了进去,这栋店面楼就在鸣金馆右侧斜对面不远处,距离鸣金馆有几十米远,在楼上能从侧面看到鸣金馆内的一些地方,是一个十分理想的蹲守观察地点。
下等妓院的字号也比较下等,多叫室、班、店,但也有大小之分,这凤栖班就是一家很大的下等妓院,不仅房子大,有店面楼,另外楼后还有精舍数间,而且女支女也多,有百十来人。
这下等妓院里的女支女,有的是因为家境贫寒无依无靠被迫外出谋生,或被家人出卖、典押,辗转陷入卖身之途的;有的是受封建婚姻制度迫害,当童养媳不堪被人虐待,为求活路而入火坑的;有的是遭丈夫遗弃,堕入烟花之地的;有的是为三姑六婆、八姐九妹,用虚荣、金钱引诱,自甘堕落的……总之就是什么来路的人都有,但基本上大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子。
这些贫苦人家的女子,进了下等妓院,生活也没好过到哪去,甚至比原来还不堪,大多数人在精神和肉体上备受摧残、剥削和压迫,要不分昼夜地卖笑接客,稍有不从,轻者会挨骂罚跪,没有饭吃,重者会招来一顿毒打,依旧是受穷受气的主儿。
李缙在群芳院住过一段时间,听一些清倌人说起过下等妓院,以及在下等妓院中操皮肉生意的下等女支女,对下等女支女的惨况还是晓得的,人家都那么惨了,他怎么好意思再添砖加瓦地去祸害人家呢,他没打算嫖、妓,他不想将他这具身体的处男之人交给一个女支女,还有他也怕被染上病,但这个妓还是要招的,这里不是客栈,你要是不***,只要一间房间住,那会让人起疑的,大不了打干铺,不干什么就是了。
“呦,这位爷您来了,请随我走吧,我带您去找鸨母挑姑娘!”李缙刚一进凤栖班的门,一个负责迎客带位的龟公就迎了上来,他领着李缙进了楼,把他带到了放置在一楼大厅正中的一张巨大的圆桌前。
这张圆桌上摆着各种干果茶点,转圈坐了一些个嫖、客,这些嫖、客有的自己一个人在那喝茶吃东西,有的在相互聊天,有的在看画册,另外旁边还站着几个龟公、护院,外加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挺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凤栖班的老鸨,迎客带位的那个龟公唤她为红姐,红姐见到李缙这个生客,也没有问太多,例如李缙是哪的人,到南京是来做什么的等等,只是说了一句‘这位公子看起来很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凤栖班吧’,跟着问了问李缙的姓氏,然后就拉着他这位李公子在圆桌旁坐了下来,并把一本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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