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已带到。
那当铺老板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十分讲穷,衣物居然是湖绸面料所做。当铺老板一看见秦王,便“扑嗵”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连称有罪,秦王微笑着让下人扶老板起来回话,那料当铺老板怎么也不肯起身,并且口中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人并不曾识得那珍珠是王府之物,所以未曾嘱咐伙计,那珠子今早儿已被人买走了,那买珠之人,店里伙计称从未见过。”得,珠子被生人买走了,再也回不来了。闵姬闻言顿时叫了声“王爷”后,哭闹起来。秦王见状皱了皱眉头,大声怒道:“来呀!把张安和这当铺老板送到西安府衙去,让他们好生查办!”张安和当铺老板闻言立刻伏地:“小的怨枉,求王爷饶命呀!”就在张安磕头求饶之际,李壹突然一瞥发现:张安脚底的红泥随着身体的颤动纷纷落下。而那位总管太监秦忠好像松了口气,用袖子拭着头上的冷汗。等等,秦忠袖口上好像沾了点象树漆样的东西。哼哼!老子前世就经常替人受过,最恨的就是栽赃嫁祸之徒。看老子我怎么揭穿你!
“王爷且慢!依在下看来这其中恐有蹊跷。”李壹拱手说道。
“噢?李公子莫非看出点什么,小王愿闻其详。”王爷好奇地看着李壹。
“在下想问问张公公和秦公公几个问题,不知可否?”李壹问道。
“好!李公子想问谁便问谁。小王让下人们全力配合。”秦王笑着说道。
“谢王爷。”李壹拱手谢道。
李壹先是走到张安身前问道:“张公公,你可认识这位当铺老板?”
“认识认识,他是秦总管的表亲,我们仨经常在一起饮酒赌骰子。”张安想也沒想地答道。
李壹围着秦忠转了几圈,看得秦忠心里直发麻,秦忠强笑着对李壹说道:“李公子,你这么看着咱家干什么?莫不是怀疑咱家。这王妃娘娘可是知道的,小奴这几天可沒出过门啊。”李壹微笑地看着强自镇定的秦忠,口气轻松地说道:“秦公公,在下只不过想问问您手气怎么样?对啦!府上这两天做过漆活儿吗?”李壹这几句话把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孙幼才终于耐不住高声说道:“哎!我说李兄,咱能不能别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聊点实用的话题行吗。”李壹笑了笑对孙幼才说道:“孙兄少安勿躁,就快问到了。”孙幼才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却被恼着脸的孙莹莹一下踩在脚面上,痛得他一呲牙赶紧闭了嘴。看着秦忠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样子,秦王不耐凡地催促道:“李公子问话呢!哑巴了你。”秦忠讪讪地说了声“是”后,对着李壹结巴的说道:“回李公子的话,小奴我……这两天手气平常,至于府府……里没……没做过漆活儿。”
“是吗?”李壹对秦忠笑了笑,转身对秦王拱手说道:“王爷,恕在下抖胆,能否查查府上近几日的出入记录,主要查查有没有漆匠出入过王府的记录。”秦忠一听这话,马上对着秦王跪下磕头不己:“王爷,王爷,小的罪该万岁,小奴刚才说谎了,因小奴弄坏了娘娘玉榻的立柱,忙娘娘责罚。因此上偷偷请了漆匠来修补。望王爷和李公子见谅。”秦王笑着对李壹说道:“这奴才倒也是懂事,谅他一片苦心,说谎之事也情有可原。你说呢?李公子。”李壹不置可否的笑了,转身对着跪在地下的秦忠说道:“既是公公的一片苦心,不知道立柱修好了没有?能否让在下瞧瞧。”听了这话旁人倒还罢了,王妃却是很不满意。只见她站起身对秦王福了一福,说道:“王爷,外间都知道您爱才惜才,可是也不能由着他们乱来啊!那可是贱妾的卧房啊。”说完不满地狠狠瞪了李壹一眼。这李壹居然装作没看见,转身对王妃深施一礼说道:“娘娘,恕在下唐突出了,娘娘的寝宫在下自是不敢进入的,在下只是想请这位孙姑娘代为察看一下,说不定那颗珍珠就藏在立柱内呢!若是娘娘不愿。那也就作罢了。”
说罢笑盈盈地瞅着王妃,这番言词说得王妃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王妃只好对秦王说道:“一切全凭王爷作主。”
“珠子会藏在立柱内,有趣。”秦王笑着对孙莹莹说道:“那就有劳孙姑娘和孤王的爱妃们去察看察看。”
闵姬一听说“珠子“两个字时,便早已坐不住了,听得王爷应允。更是一把拉住孙莹莹的右手就向王妃寝宫举步走去,嘴里连连说道:“孙家妹妹,既然王爷和王妃都同意,那咱们就赶紧瞧瞧去。……”
外面的人都在焦急地等着屋里的结果,却没有注意地上跪着的秦忠秦公公早已瘫坐如软泥……
不一会,只见孙莹莹右手举着一颗大如鸡卵的珍珠,出现在园内众人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