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还不是最可怖的,黑色的蛆虫从老瞎子的双眼里,鼻孔里钻了出来,接着只见他嘴巴忽然一鼓,两颊像青蛙一样被撑开,无数的蛆虫从他的嘴中喷涌了出来,一时间,密密麻麻的蛆虫铺满了整个棺材,不停的在蠕动和啃噬着。
看到这幕,几个原本被吓破胆的青年小哥终于忍不住,哭爹喊娘地夺门而逃,只恨他娘没给多生一条腿。
我和阿瑶几乎也是吓得脸色苍白,但是最为可怖的场景却不仅仅于此,蛆虫像是海浪一般从老瞎子的嘴里钻之后,疯狂的啃噬着老瞎子身上的寿衣,不过是短短片刻,浑身上下的寿衣便被啃噬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光溜溜的一具尸体。
只听这时,又是咯吱咯吱几声,尸体的肚子猛地膨胀起来,鼓涨的圆鼓鼓的,突然“砰”地一声,球儿大的肚皮刹那间就破了,血肉模糊的肝脏和花花绿的肠子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黑色蛆虫从破开的肚子里爬出来。
短短时间,棺材里头的尸体被密密麻麻的驱虫啃噬的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我终是没忍住,捂着恶心的胸口,到外头一翻干呕出来。
那几个之前跑了出去的青年小哥叫了族长他们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也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族老指着棺材里头的黑色去蛆虫说,这是蛊,一种虫蛊。
若是被这其中一条蛊虫钻进体内,下场便是和老瞎子一样。
众人闻蛊变色,纷纷后退了几步。
谁都想不到,老瞎子死后尸体都没有保全,竟然被蛊虫吞噬殆尽。
族长一行人商量一番,最终决定就地将老瞎子的尸骨连同棺材一起焚化,也只有这样,才能将这成千上万的蛊虫扼杀。
看着那副棺材在雄雄火焰中燃烧,我心中那团迷雾更深,回到竹林之后,发现云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了地,还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身体恢复的极快,只是她手臂上、腿上的伤痕仍旧是遮掩不住的青紫。
吃饭期间,云婆婆说:“云家寨现在是个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了,那两具尸煞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长久打算,我们也该离开了。”
闻言,我陷入沉思,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
婆婆的话中的意思是她也无能为力去管云家寨的事情了,只是我心还有不甘,我总是觉得这件事隐隐和我有关,又或许说与我并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个事情的真相却愈发的让我好奇。
云婆婆说,这几天收拾一下,三天后的早上便正式启程,离开云家寨。
我点点头,将高远失踪和老瞎子的事情告诉她,婆婆一脸淡然说,高原暂时没有危险,只是遇到了一桩机缘,很快我们就会见面,至于老瞎子身上的事情,则不是我们可以管得了的。
看着婆婆的表情,我觉得婆婆对于蛊还是极其忌讳和畏惧的,但是我却依旧紧追不舍问她,像老瞎子那种蛊到底是什么蛊?
如今湘西三邪落洞,赶尸和放蛊都齐了,我却仍旧不是很相信蛊这种虚无的东西,从小听寨子里的老人家说多了,蛊这种东西一直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在的蛊婆几乎灭绝,再也没人会去炼蛊,凡是炼蛊之人被发现,都是会被寨子里的人抓起来给沉到河里。
云婆婆只是看了我一眼,道:“云月,你还小,还年轻,这个世界太大了,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头顶的一方天,焉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有些事情,你没见到不代表就不存在。”
叹息一声,婆婆又继续道:“按照你说的情景,老瞎子这次中的恐怕是万虫蛊。”
万虫蛊?
闻言我心里一阵翻腾,恶心感再次涌上心头。
万虫蛊在湘西地区来说并不寡闻,也绝对不陌生,此蛊是每个蛊师基本都会炼制的一门基本功,但同时它又是湘西蛊中的十大绝蛊,一旦身中此蛊,除了下蛊之人,无解。
据说万虫蛊是由蜈蚣,蚂蚁,蝉,蚕等十二种虫子,共计万条虫蛹放入一个大瓮中,仍由这些虫子相互搏斗,相互啃噬,蛊师每日黄昏都以自己血液喂养,待到七七四十九天后,瓮中只剩下一公一母两只蛊虫王,便算是大功告成。
通常蛊师都是将虫蛊放在水中,待人将水喝下肚中,万虫蛊便算是正式种下,公母蛊会在人的腹中产卵,孵化出幼虫,若是那人不听蛊师的命令,则会被万虫啃噬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到最后万虫破肚而出,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我灵光一闪,忽然晓得为什么老瞎子会这么做了,定是受人威胁了,他深知事情败露的后果,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故而先行自行了解了,也好过万虫吞噬之痛。
这刻,我绞尽脑汁去想,既然老瞎子是被人胁迫指使的,那定然不是幕后的人。
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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