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持械来此,意欲何为?”
将军面露讪色道:“风波大师,我等是奉朝廷之命,前来灵隐书院捉拿逆贼。”
风波和尚冷冷笑道:“灵隐书院,虽和灵隐寺同灵隐二字,却是无任何瓜葛。但老和尚闲来无聊,时常去院中听先生授课,据和尚所知,这灵隐书院里的先生和学子,皆是主张积极抗金,收复国土之人,何来逆贼?”
“这......”将军一时语塞,他奉命前来。抓得就是那积极主张抗金之人,这番罪由,好似见不了光,说出来不但于事无补,怕还得引起群愤,便再不说话。
老张从人群里走出来道:“风波大师说得在理,这个灵隐书院里的人,上至先生,下至普通学子,皆是主张积极抗战,收复失地的爱国人士,那有什么逆贼?难不成皇上要对蛮金俯首称臣吗,如今天下主张积极抗金的仁人志士,都是逆贼吗?”
将军看了一眼老张,厉声道:“你是何人,却在这里说些狂妄不敬之语?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吗?”
老张仰天一笑道:“哈哈,我老儿不过是西湖岸边,以摆茶摊为生的普通百姓,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果主张积极抗金也算逆贼的话,也算我张老儿一个。”
秦松寻思,果然不出所料,这老张绝非普通之人,就凭他胆敢在众人面前,说出皇上要对金称臣的话语,胆量就是不一般。
看热闹的众人,都以为老张说得在理,加之里面许多人是老张棋摊上的常客,友情也需支持一番。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抗金无罪,抗金爱国之类的言语。将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望着森林中通向外界的那条道路。
一辆轿子从远处而来,停在看热闹的众人的身后,轿内之人,并未出来露面。一个跟从,耳贴轿身,聆听一番,便扒开人群,在将军耳边细说一番。将军便将手一挥,堵住学院门口的士兵纷纷撤离,随着将军,簇拥着轿子而去。
老张抱拳道:“多谢各位乡亲的帮助,现已无热闹可看,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也就慢慢地朝来时那条林间道路走去。秦松并没有立马走开,待众人皆散去后,走到老张身旁道:“老张,真是胆量过人呐,居然敢对当今皇上大不敬,敬佩敬佩。”
老张道:“秦少爷,你我之间,也算熟识,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今日之事,凭秦少爷的聪慧,定是看出了些门道,随我进书院一番,可好?”
秦松道:“书院就不进去了。虽为庶子,却也背负秦府少爷的身份,真在书院,发现些事情,却也叫我左右为难。”
“哈哈,如此甚好,这位是灵隐寺的风波大师。”老张给秦松介绍风波和尚认识。
秦松正欲对风波和尚说上“久仰大名”之类的客套话时,然,风波和尚并不想和秦松认识,而是拿着扫把走开。
秦松和老张对看一眼,二人瞬即“哈哈”大笑起来。
......
临安城南的宰相府内,秦木会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很是气愤。秦木会在府中直立的一位将军面前停下来,愤怒地说道:“如此小事,都办妥不了,要你等何用?!滚!”
将军嘴撇了瞥,似欲辩解一番,终究还是放弃了,如丧家之犬般走出了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