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海笑了笑道:“周兄虽然不能继续在太学了,然而我大宋书院颇多,以后你可去其他书院求学,至于陆兄刚才说问的事,事实上,陆兄若把这些说出去,我想以你年幼,加上此事太过离奇,恐怕无人会相信吧,若是惹到了官府,他们听你冒犯皇帝,那么不是死罪也差不多了。
但是在下知道陆兄不会如此,方才我见到陆兄时便知你非是那种纨绔子弟,心地又极为善良,而对这逆天之事也并无任何反感,故而我有心接纳,才吐露全情,就是不想让陆兄你有何介怀。若是一般奸邪宵小之辈,我等避之唯恐不及,何来拉拢?陆兄年虽幼,然不及几年,便可有为,我等之名,当留于青史,刻于磐石,永久不灭!”
周老八这时也道:“秦兄所说也是我想言之,臣贝可记得那日‘蒋生楼’之事了?”
陆平笑道:“如何不记得,你那日变得极为豪爽,而且把我灌醉了,害得我睡的一夜方才清醒过来。”
周老八微笑道:“其实我在太学,一边读书,一边观察,若有大志之人,我定然会对其试探,而那日在酒楼,和你斗酒,便是想试探你一下,看你醉酒之后能说出什么,没想到的是,你虽然醉酒,可是嘴巴竟然紧的很,并未说什么,今日说来,实在惭愧,希望臣贝你能原谅则个。”
陆平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周老八平常都是沉默寡言,而那日却是豪爽无比,他还以为周老八是人格分裂呢,原来周老八便是观察周围的太学生,想拉拢人来壮大这什么什么兄弟会,他不由有些好奇地道:“止兵你观察良久,对室友有何看法?”
周老八沉吟道:“其实我从刚来之日便对诸位有了观察,那个张地云,我也查过他的资料,他家中有一个九岁的孩子,考过两次进士皆未中,故而转向太学,一心想着得中进士,升官发财,而且为人很是自私,可以说是一个不足与之谋事的人。
至于汪白石,如何说他为好,其人太过迂腐,虽然胸有千墨,读尽圣言,然而却终究死板,极为信奉天道之理,事事皆为圣言说束,所以他这样的人在盛世可为良臣,乱世可为隐士,却不会和我等一起逆天而行,诚为遗憾,然而人各有志,其志太坚,我们也不能强求。
赵一宝此人太过神秘,臣贝有没有想过他是何等身份?我观察他良久,总觉得其人诡异,来此太学却并不为读书,对事皆是了如指掌,你说奇怪不?而且我让人帮忙查清此人,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我总觉得他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而他来太学也非求学,定是心怀他意,臣贝你以后要当心一点。
齐偍可以说是在太学之中对我最好的士子,我在杂间帮忙,他有时也过去帮上一把,可以说兄弟如此,诚然可佳,且有侠心,对天下不平之事极为不满,然而其人易冲动,所以我虽想拉拢他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倒是没想到臣贝你竟然先入我兄弟会,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他话音刚落,陆平正要说话,却没想到秦言海突然示意不要出声,而后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响声。秦言海单手微动,周老八立刻反应过来,吹掉蜡火,然后在黑暗之中紧盯着上面。
这上面响了一阵后又突然停止,秦言海这时才笑道:“是有人夜行,看来这个太学里面高人不少,心怀叵测的人也是不少,如此深夜,也不知道是何人还在观赏夜景。”
周老八这时正要拿出火折子点蜡,没想到突然一个轻响,他立刻缩回手,却听到一个声音道:“秦兄,是俺老五,转了老半天,终于跑过来了。”
这时周老八才点燃蜡烛,昏黄的烛火下,那个黑衣人看上去有些矮,但是极为结实,他对着周老八笑道:“周兄,你也过来了啊,俺今日听秦兄说起你撞倒了那个什么尚书,撞的好啊!这些朝廷官员各个都是吸血害民的虫子,欺压我们太久了,周兄可以说给俺等出了一口恶气!”
秦言海见到周老八有些郁郁,笑道:“你这莽夫,周兄正是发愁着,你却来说这个,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新兄弟,这位陆兄大名为贤,乃是周兄舍友,年少绝伦,以后也是我等的兄弟了。”
那个老五的黑衣人睁着眼睛惊讶地道:“这个小孩也能加入俺们兄弟会?秦言海你怎么这样!”
秦言海不悦地道:“老五你也真是,陆平虽然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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