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掩住那名寅军士兵的嘴巴,左手寒光一闪,那寅军的脖子上喷出一股血箭,委倒在地,被拖至雪堆之后。
不一会,一名身着寅军兵服的人自雪后走了出来,看周围并未有人注意,身子一闪,已掩至大军之中!
大军正在前进,一名寅军兵士看着身旁的同伴,颤抖着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伴目不斜视,也未答话。
这兵士也不在意,依旧对他说:“你一定要相信我小德子的话!这预感很灵的,救了我几次命了!我告诉你,玄军没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冲锋营既没有藤甲又没有重甲,打起来最是吃亏,等会寻个空档,你我躺在地上装死,或许能躲过一劫!”
那同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扭身走到队外,弯腰系着自己战靴上的带子。
小德子眼珠一转,也跟着走出队伍,身后一人骑在马上大喝:“你们俩个干什么!”
小德子仰头回应:“报告统领,这靴子不合脚,鞋带松了!”
那首领喝了一声:“赶快系好!跟上大队!”
小德子赶紧蹲下身子,装作系鞋带的样子回应:“是!”
等那首领走过,小德子蹲在地上对那同伴诡笑:“你这个家伙,比我还要怕死!”
那同伴也不争辩,只是不紧不慢的系着鞋带,眼睛却悄悄的盯着从身旁走过的大军。
突然,他眼睛一亮,已看到后面跟来数匹马队,正中有一辆马车,上面坐着一名穿着将军服饰的人,相貌阴鸷,眼睛紧盯着前方。
那同伴嘴角微微一笑,右手已摸向腰间,拿出一支竹筒。
小德子好奇的说:“这是什么东西?怎的我没有?里面是酒么?哎,你这小子,虽然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过笑起来还真好看!你要是个女娃儿,可真会迷死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那同伴听他所说,面色一变,眼睛直盯着小德子,看的他心里发毛,刚要惊呼,那同伴竟对着他嫣然一笑,小德子似乎已经看呆了,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会笑的如此妩媚,只听那同伴娇声说:“我叫冷风,别人都叫我疯婆子…”
这声音竟是悦耳娇媚,这人竟是个女的!寅军大队什么时候会出现过女兵!
小德子刚想大叫,心口突然一凉,一把尖刀正刺在他的心窝上,顿时如一个气球被泄了气,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也耷拉了下去,看着同伴的双眼也是逐渐没了神采。
他的预感果然很准,却不料自己并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大军之中!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是哪一营的?”一名骑马的将官立马大喝。
小德子半蹲着身子,靠在疯婆子身上,疯婆子也不答话,帽檐压低,手捂着胸口,做出一番呕吐的样子!
那将官大骂:“没用的东西!见个死人就吓成这样!留你们何用!”说着就举着长枪一枪刺来!
疯婆子身子悄悄往小德子后面一缩,长枪刺入小德子后心,接着往外一拔,小德子仰面躺倒,胸口的血已慢慢凝结。
那将官不料自己一枪从后戳去,这士兵竟前胸溅血,正暗自奇怪,只听旁边一人说:“大战在即,屠将军何必为这些小事烦心,来啊,把这人拿下,押下去,他日军法处置!”
几名兵士正要前来,疯婆子已攥紧了怀中匕首,准备反击,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屠将军大喝:“何人喧哗?”
有人回应:“禀将军,腰弩营数十兵士弓弦被毁!”
马车上的将军呼的一下坐直了身体,脸上一阵慌乱,刚想大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股浓烟!
仙集镇郊外一处洞穴,陆续不断的有人从地下钻出,悄无声息的掩身与土岗背后。
城门口,两名守门兵卫正在百无聊赖的聊着天,一人懒洋洋的问:“李大哥,你说此时铁将军攻破那些逆贼大寨没有?”
李大哥不屑的说:“这还用说!王老弟,别忘了我们有近十五万大军,那些逆贼不过区区五万,如何能敌?何况大将军早有定策,此时那五万分兵估计已从侧路进攻到玄军兵营了,那些逆贼就等着掉脑袋吧!”那王老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刚从洞穴爬出来的游勇脸色一变,旁边副将定百战说:“将军,寅军果然狡猾!我们是不是要回头保护军营?”
游勇摇头:“此时已是不及!看着守城兵力不多,我们只能按计划行事,先拿下铜虎,再赶回去救援!天佑我玄军,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得逞的!兄弟们,攻城!”
寅军重甲兵如一群凶恶的猛兽,挥舞着长枪冲向玄军阵营,笨重的脚步连大地都为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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