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数面,交情虽然浅薄了些,但总比陌生人要熟识。我却几次都未曾告知你名姓,对你隐瞒身份,实在是抱歉。”
许云初闻言抿唇,一双眸子隔着雨帘,深深地看着她,“姑娘对我屡次隐瞒身份,确实不够地道。”话落,又道,“不过姑娘身份敏感,对我隐瞒也情有可原。”
苏风暖见他大度,似乎不打算计较,便笑着道,“你能谅解我身份敏感就好。”话落,她叹了口气,“这个破身份,大多时候,让我也实在无奈。”
许云初又抿了抿唇,“我是被太后和爷爷误了,没想到你就是苏府小姐。”话落,他嘲讽一笑,“枉我找姑娘这么久,今日才知,姑娘距离我不过咫尺之距,我实在是愚钝不堪。”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有意避开这茬道,“小国舅可别这么说自己,男人的聪明应该用于大事儿上,像这种小事儿,没什么愚钝不愚钝的。我早先便说过,与小国舅早晚会见着,早见晚见,换个身份而已,也没多少不同。”
许云初缩了一下眸光,唇瓣抿紧,又松开,看着她闲适随意地往前走去,他低声道,“没有多少不同吗?依我看,却不是。”
他这句话说的极低,苏风暖虽然听见了,但也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着。
许云初说完这低低的一句话后,便不再说话,与苏风暖一起向宫外走去。
来到宫门口,王府的马车和国丈府的马车走停在不远处等候。
苏风暖刚看了一眼王府的马车,回身对许云初道,“稍后我会叫人将那些证据给小国舅送去国丈府。”
许云初看着她道,“岭山一案的证据,实在重要,不知苏小姐放置在了何处,我跟你去取吧。取了证据,我便直接去刑部。”
苏风暖道,“证据在苏府,”
许云初道,“那我便随你去苏府取。”
苏风暖有些犹豫,她这样和许云初一起从皇宫里出来去苏府,虽然是为了正事,但万一传出闲话,总不太好。
许云初见她不语,道,“你在皇上面前都没什么顾忌,京中传了你许久的传言了,何等不堪,也不见你顾忌。如今你倒是顾忌起来了吗?”话落,他挑眉,声音有些沉地道,“还是说你时刻记着自己苏府小姐的身份,只对我顾忌,对别人却不需要顾忌?”
苏风暖被他捅破心思,面色顿时尴尬了那么一下,觉得这个小国舅虽然爱招桃花,但人还是极不错的。自己对他数次隐瞒不说,如今被识破了身份依然明显地对他排斥,确实有些过分。她干干一笑,“小国舅说笑了,顾忌什么的,对于我来说,确实不怎么当回事儿。只不过如今下着雨嘛,想你跟我跑一趟的话,有点儿辛苦。”
许云初扯了扯嘴角,“你手中有灵山一案的证据,搜寻了不知多久,更不知下了多少工夫苦心。我却只是冒雨走一趟,便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何来辛苦一说?既然苏小姐没意见,我们便走吧,去苏府。”
苏风暖闻言再没法拒绝,点了点头。
王府的小厮见苏风暖来了,立即挑开了帘子,“姑娘快上车。”
苏风暖收了伞,上了车,见许云初也上了自己家的马车,便落下帘幕,对小厮吩咐,“去苏府。”
小厮应声,赶车离开了宫门口,前往苏府。
车上蒙了遮雨的油布,车内十分干净,没漏半丝雨珠。
苏风暖上了车后,靠着车壁,曲着腿,想着数日前许云初救了三哥,又将他送回了苏府。当时天色晚了,她娘未曾好好对他道谢,如今他去苏府,她娘再见了他,估计要好好地再谢上一谢。
又想着,京城果然麻烦,不比江湖。在江湖上,有很多事情,江湖儿女都能一笑泯恩仇,一笔揭过,总好处理些。实在不能处理的,就论武功一决高下,总之能痛快解决。可是京城就不同,凡事都不能痛快地解决,非要来来去去,磋磨一番,真是处处都累心。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那一日就不该跑去灵云寺后山林打兔子,也就不至于惹了这小国舅了。隔着太后早先要赐婚的意思,她又屡次避着他,弄到现在被撞破,总觉得实在隔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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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深入文中,认真阅读,仔细品鉴,我很喜欢。但,有的亲代入感太强,不止把自己带入,也拉着作者一起代入。抱歉,这样的事儿,我不感冒被代入。我写的这本书就叫《粉妆夺谋》,这里有一个女主角,就是苏风暖,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所以,我在这里说一下,评论区一切关于文的讨论,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说,但请不要拉上作者受无妄之灾,但凡有此种情况,轻者禁言一个礼拜,重者禁言十年。我自诩温柔,多年写文下来,脾气被磨得所剩无几,但也不是没有。写文不易,看文不易,且写且看且和谐。谨记!多谢!